太陽高高的懸掛的天空,幹裂的土地上種植青黃的麥子,知了不停的叫著,幻雪靈看著不遠處的母親,鄭煙還在麥地裏不停的勞作,澆水,一桶接著一桶,汗水混著井水倒在幹裂的麥地裏,溫度極高,很快就幹了。
鄭煙在麥地裏走動著,聲形一高一低。沒有人讓她休息一下,反而叫她繼續的幹活,說她在偷懶,這個人是鄭煙的丈夫,聶斯。
小小的幻雪靈在一棵大樹下,熱的難受,想要說話,可是不行,不能讓媽媽擔心,還有如果自己哭泣的話,會讓旁邊的那個無心無腦的男人更加的為難鄭煙。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度慢慢的降下來了。太陽下山,月亮升起來。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幻雪靈和鄭煙,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幻雪靈的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母親,終於母親過來了,渾身上下仿佛掉進水裏了一樣,看見自己的女兒,鄭煙笑著過來,:“小真真,母親媽媽一會抱著你啊,你看媽媽這身上的衣服潮了,你呢,就在這裏等媽媽,擰一下就回去啊。”
真真是鄭煙給幻雪靈起的名字,真真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就是圖一個好記。
幻雪靈看著自己的母親,咧嘴笑了,這就是自己的傻媽媽,時間啊,快點走吧,讓我快點的長大。老天啊,求你睜開眼睛看看,別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偉大的母親這樣受罪了,如果注定一個人要受罪,那麼就讓我來承擔吧,希望我的母親在我沒有長大的時候少點痛苦。
可是,上天並沒沒有聽見幻雪靈的話,那個無惡不作的男人依舊無所事事,他幹的最大的活就是,吆喝自己的妻子幹活,沒日沒夜。
就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幻雪靈也在黑暗的壓迫下一天一天的長大,幻雪靈一歲的時候,蹣跚走路,被聶斯丟到地裏,美名其曰,“小東西長不大的,趕緊扔了吧,不扔就幹活,隻要幹不死,就要幹。走路不用學,廢物就是廢物,一個孽畜還想學人走路,垃圾。”
鄭煙聽見,想要理論,就聽見聶斯說道“這個小孽畜就是你的孩子,和我沒有關係,是你作孽太多才生下來的。想找事?孩子丟了,反正就沒有想著要這個孩子。”
幻雪靈看著鄭煙低眉抹淚,小手捏緊,這個聶斯,真不是個東西。
幻雪靈兩歲的時候,鄭煙想讓真真上學,可是聶斯不同意,說這樣的女娃沒有丟就是好的了,上學盡是浪費,不如把錢給他讓他買酒喝。
幻雪靈兩歲半的時候,鄭煙又一次的提出來,真真需要上學,聶斯一巴掌呼了過去,拿著皮鞭抽母女兩個人,那一夜,村子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老聶家的老三打孩子老婆。
幻雪靈三歲的時候,聶斯等著鄭煙說真真上學,可是鄭煙沒有提出來,這讓準備再次出風頭的聶斯生氣了,再將母女兩個人打了一頓,這一次村裏的人來看,包括聶斯的父母兄弟。
幻雪靈三歲半的時候,鄭煙什麼都沒有說,將真真送到了三裏外東巫村的學堂裏上課。聶斯知道了之後,趕到學堂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真真打了一頓。回到家裏,鄭煙也是被打了一頓。
至此,幻雪靈終於可以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