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真話呢?趙一冉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麼,不敢問,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
裴善言眼神躲躲閃閃的,終於無奈的歎一句,“小冉,有人說你迷糊,可是依我看來你不過是大智如愚罷了。”
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必是有過人之處,自覺地不自覺的,每個人無形中都給自己戴了一張麵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些個人分不清看不明,所以無形中每個人都給自己戴了一張臉,而自己卻不曾發覺。
不管那張麵具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我們都無法評論對錯,畢竟那隻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如若不然,代替她的就是優勝劣汰,或者適者生存。
趙一冉不知道自己到底戴了怎樣的一種麵具,隻是覺得有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聰明也好,愚蠢也罷,都隻是她性格的一部分。一個人有聰明的地方必有愚蠢的地方,不然老曹也不會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隻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將她的聰明表現出來罷了,談不上麵具,更談不上裝,或者做作。
“你回家的那段時間,有好幾次,我親眼看見他們走在一起,但是……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動作,好像隻是拉拉手而已。”
這裏麵不乏裴善言添油加醋的舉動,可是在趙一冉聽來,這樣“客觀”的評價,已經讓她消受不起了。
她想起一個作者寫過的一句話,女人永遠不要奢望自己能成為浪子的終結者,真正的浪子沒有終結者。如果他最後在一個女人身邊停靠了,不要以為是這個女人終結了他,其實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他是浪子嗎?是。
她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嗎?不一定是。
他們之間有契機嗎?未知。
“每個男人的生命中都有這樣兩個女人,\t娶了紅玫瑰,紅的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舊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而紅的卻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男人其實都是一樣的,沒有例外。”
裴善言今天格外的傷感,甚至比趙一冉還要傷感。而趙一冉也相當的驚訝,是什麼讓不學無術的裴善言讀起了張愛玲的小說呢?此人一定不簡單,她這樣想著。
“善言,你……”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比較傷心而已。”
“要不我們去遛遛吧,就當是陪我,好不好?”
裴善言似乎也明白了趙一冉的用意,當下也沒有拒絕,兩人便相攜著一起來到學校的湖邊。
雖然還不到夏天,但是老天爺似乎沒有那麼明確的記性,現下這裏也算是比較熱的了。穿一件襯衫都覺得有點熱,可是不穿晚上又莫名的冷。所以一般都是外麵套襯衫,裏麵穿半袖的。
裴善言是特別的淑女的那一種,穿衣打扮也盡顯淑女風。趙一冉看看自己,簡直就是天鵝群裏的醜小鴨,跟裴善言子一起,襯得自己就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