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一冉躺在床上,老覺得床底下有什麼東西再纏著她,好不容易睡著覺也是噩夢纏身,早上她們三個一起叫她,甚至扇了她兩個耳光她都沒有醒。最後在大家決定報警的時候,趙一冉突然自己醒過來,還說自己睡的不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既然沒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晚上還是照舊,夢裏她看見了很多人的臉,一個一個有說有笑的,她叫她們可是她們自顧自笑著,就是不理她。隻有裴善言看見了她,微笑著向她走過來,還好心把她帶到了她的朋友身邊,這個時候突然什麼都變了,沒有朋友,沒有姐妹,有的隻是一個一個鬼魅的臉,張著血盆大口在追著他。她看見了遠遠的背影,那個背影回過頭來竟然是韓亦東,她很開心,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韓亦東還在她的身邊,不過她來不及開心,就見韓亦東也變成了鬼魅,張著和他們一樣的血盆大口追著她跑。
她跑啊跑,跑啊跑,被一個人突然救了出來,天亮了。
趙一冉醒來隻見程靜坐在她的床頭,正在搖她的身體。她想起夢裏的場景突然瑟縮起來,這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麼,還是隻是一個夢而已。
“小冉,你夢到什麼了。”程靜鑽進了趙一冉的被窩,小聲的問道。
趙一冉瑟縮,“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死死的抱著程靜骨瘦如柴的身體才覺得有安全感。程靜隻覺快要窒息,不過還是關切的拍拍趙一冉的背,像是一個母親安慰做噩夢的小孩一樣。
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開始穿衣服。
倪潔張著朦朧的睡眼,“小冉,你昨天夢見什麼了,又哭又叫的。”
趙一冉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回憶起夢裏的場景,又看看站在鏡子旁邊的裴善言,她突然覺得恐懼。“沒有,隻是夢見有很多狗追我。”
倪潔笑道,“原來你竟然害怕狗狗啊,其實狗狗是世界上最忠誠的動物了。你養一條狗就知道了。”趙一冉他們寢室的就屬倪潔最單純,趙一冉那個樣子怎麼可能隻是夢見那麼簡單的夢。
程靜握握趙一冉的手說道,“別想了,沒事的。”程靜安定的眼神給了趙一冉很大的安慰,在以後五年的時光了,她更加的覺得這一輩子能遇上她是多麼的幸運。
趙一冉對程靜笑笑,隨手拿起自己的爽膚水拍到臉上,想著給自己的臉增加點水分,昨天都把積聚起來的水分哭完了。
她越拍越覺得不對勁,爽膚水拍在臉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要滲到皮膚裏一樣的,她不顧自己穿著睡衣的難看樣子,就跑到了外麵的洗漱間洗漱,這才好了點。她暗暗的想,若是硫酸,該怎麼辦?
程靜覺得不對勁,便也拿起趙一冉的爽膚水拍在自己的臉上,可是很奇怪,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大家都愣了。
“善言,昨天隻有你在宿舍,有沒有看見什麼莫名其妙的人來咱們宿舍。”
“程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知道。”倪潔插嘴。
“沒什麼意思,隻是問你有沒有看到陌生人來咱們宿舍。”
“沒有。”
“善言,現在出事的小冉,以後出事的就是我們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瓶子裏裝的如果是硫酸的話,她就毀容了。”
“大家都是同學,哪有什麼可疑的人。難道同學來咱們宿舍竄門,我都要檢查麼?”
“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倪潔,不許亂說話。”程靜跟趙一冉同時說道。
“我看就是她妒忌小冉,才這麼做的。哦,哦,我想起來了,說不定那個‘死’字也是她寫的。”
“倪潔,沒有證據,不許胡說。”
倪潔撇撇嘴,“你們就在維護她吧,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程靜和趙一冉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說好。
其實是誰做的,她們心知肚明,畢竟宿舍就隻有她們四個人,而其他宿舍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做這樣精密的布置,何況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啊!
她雖然跟韓亦東在一起了,可是班裏的同學都對她很好啊。畢竟在中文係肉多狼少的情況下還能把自己嫁出去,並且還是全校最帥最多金的男人,她們當然是引以為傲的呀,怎麼還會搞破壞?
她們不說,不過是顧及這大家的姐妹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