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一個人過來了,廖雅呢?”
“他去接安景和程靜了。你看大家多擔心,安景和程靜知道你受傷了,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就眼巴巴的飛來了,就你自己這麼不知好歹。”倪潔撇撇嘴抱怨。
韓亦東看出她們的拘謹,起身告辭。
“謝謝!”趙一冉看出他要走,急急的說道。
“你最該謝的人是他,不是我。”說完,韓亦東頭也不回的走了,重重的關上了門,顯示他的怒氣。
趙一冉沉默了。
倪潔嚇傻了。
“你這個死丫頭,那枚戒指真的那麼重要嗎?比你的命還重要嗎?你要是沒命了還要那枚破戒指幹嘛?啊!還有,人不是活生生在你麵前,比那枚戒指可重要多了。你要是把人弄丟了,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韓亦東關門的手一滯。她這樣不顧一切的都是為了那枚戒指,戒指?到底是怎樣的一枚戒指,能叫她如此不顧性命?這到底又是一個怎樣的一個女子?
“小冉,值得嗎?”
值得麼?她也曾這樣問過自己。
五年前母親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問她的,她說:“小冉,這樣等一個不知是生是死的人值得麼?”
或許有一個作者說過的話更能解釋這樣的心情。她說“你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感覺麼?那麼疲憊,那麼無可奈何,累到隨時都有可能放棄,卻又在每一個哭泣的關頭舍不得放棄——就是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是一輩子了,然後你會發覺,他喜不喜歡你,會不會來,原來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值得,但是倪潔,那枚戒指是我的全部生命。”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正確,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她隻知道,她的心要求她那樣做,所以她做了,無怨無悔。
隻是苦了沈澤,那樣無辜的一個人。
倪潔沉默了。
她也有過等待的感覺,所以她懂得。她隻是不想看著她這樣辛苦。
“倪潔,沈大哥怎麼樣了。”
“沈大哥……他沒事,醫生說搶救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可能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來”倪潔有點苦澀的說道。沈澤的腦部受到重創,且失血過多,加之昨天送至醫院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醫生說若是48小時之內醒不過來,就要宣布腦死亡。
而這些,她都不敢告訴她。
趙一冉“哦”了一聲便再也不言語。她雖然很笨,但是還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她知道倪潔不想讓她擔心。那麼就假裝不知道吧!
趙一冉和倪潔正在說著話,病房的門開了,程靜和安景聽說趙一冉受傷,更是急急忙忙的放下工作,從A市趕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廖雅和張初陽。
張初陽便是安景的結婚對象,趙一冉第一次見到,他看起來很溫和,沒有周宇鳴那股冷意,跟安景站在一起雖不是絕配也是合適的了。不過在她以為,周宇鳴才是安景最好的結婚對象。
趙一冉的病房呼呼啦啦的來了好多人,忽然就感覺就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