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若剛打開房門,蕭秀清就迎了出來,目前柳雲哲的事情估計全B市都已經家喻戶曉了:“小若,雲哲怎麼樣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打你電話怎麼關機了?”
蕭文若把小行禮箱放在門口換上脫鞋,她現在的頭已經很痛了,她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和柳雲哲聯係上,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著黑色的屏幕,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姨媽,我手機沒電了,現在我和雲哲也沒聯係上,所有的事情隻能看新聞。”
蕭秀清看著蕭文若的行禮箱,一臉的質疑:“你…不會…是和雲哲又要分手?”
蕭文若也隨著蕭秀清的眼神看到自己的行禮,趕忙把蕭秀清往客廳的沙發上推去,等兩人都坐下後,蕭文若才說:“姨媽,我不會和雲哲分手,是伯母怕我被記者圍在公寓才讓我先回來住兩天。”
蕭秀清這才放下心,然後起身給蕭文若倒了杯水送到她的手上:“小若,既然你這次選擇了雲哲,我希望你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柳家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坐視不管。”
蕭文若喝了一口水後,點著頭:“我知道姨媽,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方法,我不會不管雲哲的。”
蕭文若休息一會兒後把行禮拉到自己的小臥室,臥室還是原來的樣子,床和櫃子都是幹幹淨淨的,想必姨媽在自己走後經常擦洗,蕭文若的心裏還是一陣感激。
她把衣服放到櫃子後,又拿出手機換了一塊備用電池,重新開機,屏幕上是空空的,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她撥出那串熟悉的電話,那邊也提示著關機的聲音。
蕭文若躺在床上,她現在不敢看新聞,怕被一些假象迷惑,電話也打不通,隻能是等,但是那種等待的心情讓她有些煩躁。
一天的時間都在等待中過去,蕭秀清準備好晚餐,打開蕭文若的房門,看到床上靜靜躺著的人,她心裏也不好受,蕭秀清走向前坐在床邊安慰著:“小若,雲哲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我們先吃飯,說不定待會兒他就會給你打電話來。”
蕭文若搖搖頭,看著姨媽:“我不餓,我再等會兒,姨媽你先去吃吧。”
蕭秀清還想說什麼,旁邊的電話與此同時也響了起來,蕭文若轉身不加思考地抓起手機直接摁了接聽鍵:“雲哲,現在怎麼樣了?”
柳雲哲疲憊的聲音傳到了蕭文若的耳朵裏:“還在調查當中,你不要擔心,聽姨媽的話,好好吃飯,過幾天我去接你。”
蕭文若眼淚落了下來,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柳雲哲依舊惦記著她是否吃飯,她真的不知道以後的人生拿什麼去償還,她收起自己哽咽的聲音想要給柳雲哲一絲安慰:“嗯,我會聽話,我會好好吃飯,我會在這裏等你來接我,但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事情會有解決的辦法,你不要太拚命,好不好?”
“好,我會照顧自己的,現在你去吃飯,我去和爸媽商量事情,這幾天可能會忙,電話會少一些…。”柳雲哲靜靜地交待自己的安排,他也不希望蕭文若擔心。
“我不會打擾你,等你處理好事情後,你第一時間告訴我就好。”蕭文若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她不能打擾柳雲哲。
電話掛斷後,蕭文若穿上脫鞋拉著姨媽的手一起去餐廳用餐,她要好好聽柳雲哲的話,等待柳雲哲過來接自己回“家”。
記者招待會現場,各大媒體記者都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待柳雲哲的出現。
司機帶著柳雲哲和賈秘書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的門口時,被一批死者家屬圍了個水泄不通,家屬抬著死者的遺體在門口等待著,當看到柳雲哲走出車門時,大家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痛哭出聲。
“我兒子還那麼小,就因為工程的質量問題丟了生命,柳副總,你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呀。”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人哭泣著托著手中孩子的遺像拉住柳雲哲。
“是呀,到現在你都沒說過一句話,我們這些農民工的生命就不值錢嗎?”其他親屬也在相互痛斥柳雲哲的行為。
“我老公也是死者,我們結婚兩年,現在孩子才八個月,我公公婆婆也常年有病臥床,現在都沒敢和他們說我老公的事情,以後這日子我怎麼過啊?”一位年輕的女子淚流滿麵的也向前圍住柳雲哲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這時保安也出來維持秩序,柳雲哲乘機站在了台階上,並且從工作人員那裏找到一個話筒,對著死者家屬喊道:“各位家屬,今天我柳雲哲站在這裏就是為了處理事故的,事故原因還在調查當中,但是我以我的人格向大家擔保給死者一個交待,另外對於這次事故,本人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