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可嵐不再勸蕭文若,對於記憶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目前蕭文若的一顆心都在陳家輝身上,想來與蘇誌航也不會再有過多的糾纏。
蕭文若的手機再次響起,歐陽可嵐看了一眼,然後向大廳走去,蕭文若接過電話,對方的聲音滄桑了許多:“小若,雅麗和你說什麼了?”
身處危險,蘇誌航還是想著蕭文若的心情,這是他付出的愛,但也是他心中的痛,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蕭文若聽著聲音,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些頭痛:“沒有,隻是她擔心你的安危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蘇誌航這時才把心放下,剛才齊雅麗與他通知,他恨不得馬上掐死多管閑事的她:“沒有就好,我的安危我自己會注意的,至於孩子,恐怕這輩子我要負他了。”雖然對齊雅麗一如以前一樣的對待,但這個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血,多少他還是放心不下的。
蕭文若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勸說,這樣一個把生死置之身外的,即使勸,恐怕也不會願意聽的,但已經答應過了齊雅麗,她不想失信於人:“你走了,他們母子也就沒有依靠了,但若你在這個城市,他們就有一線希望,一家團聚還算是有個指望,凡事你多想想,你犯的錯如果還不執迷不悟,最後傷的都是你身邊的人。”
蘇誌航在電話那邊靜了一分鍾,聽得出蕭文若是想讓自己去自首,他的錯其實不會涉及生命,但他未了的心願,想在這有生之年達到,如果到時候就算是死,他也無怨無悔:“你若答應嫁給我,我就會去自首,他們母子我會照顧,我會重新做人,我隻要你。”
蕭文若聽到蘇誌航的話,已經不再吃驚,一如湖水無風般平靜,也許是失憶,也許之前就已經心死:“我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喜歡和愛的人不是你,這種事情我不會答應的。”說完就把電話掛斷。
這個電話她本來就是可聽可不聽的,剛才隻是心軟於齊雅麗說的孩子,現在聽到蘇誌航如此強迫的話,她還是有些不高興了,但這也令她真正知道,蘇誌航就是她的初戀。
吃過晚餐,蕭文若便自己坐車向郊區的老宅駛去,雖然這個別墅裏可以容得下她,但她不是習慣老宅裏的一切,那種親切又溫暖的感覺,讓她似乎牽掛著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誰,她卻不知道。
看著外麵燈綠酒綠,此時路上有些堵車,車子緩慢的向前行駛,這個時候蕭文若也正好再欣賞欣賞這A市的夜景。
車子在一個立交橋處癱瘓了,前方因交通事故而被封鎖,蕭文若隻好付了車費在此處下車,看著時間還早,向旁邊一所大學走去。
這個學校她太熟悉了,以至於一進校門就順其自然的向西側的教學樓走去,此處正是蕭文若大學時所在的醫學院。
五樓的教室裏亮著白色的燈光,走廊裏靜悄悄的,順著這條走廊,蕭文若來到了503教室,透過門上的窗口,她看到班裏的學生正在抄寫著筆記,而講台上一位花白頭發的男教師在黑板上寫著一些中藥的名字和作用及藥理。
蕭文若看癡了,那位老者,她認識,但是她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頭再次疼痛,隻要想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她的頭就像炸了一樣疼痛難耐。
教室裏的教師聽到門外的動靜,把書放在講桌上,轉身拉開門看到了蕭文若,然後回頭讓班級幹部負責課堂紀律,他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