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若走了,柳雲哲的魂也丟了,連續幾天下來,他的精神恍惚。
蕭秀清也隻有這一個外甥女,平白無故憑空消失,她的心和身體都承受不了,心中想著最近的一些事情,拿起電話約了馬菊芳在咖啡廳。
馬菊芳也應約而來,對於蕭文若,她的心裏是歉疚,為了柳家,她不得已才為之。年過半百的兩人坐在咖啡廳內,彼此的心情卻不再向以前一樣平靜。
蕭秀清沒有喝咖啡,看到馬菊芳,她感覺那種友誼之情,在無形中消失了,平靜下來,依舊用著曾經溫和的聲音與馬菊芳談話:“菊芳,咱們半個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了,我今天約你過來,就想著咱們把這該說的話都說了。”
馬菊芳輕握手中的咖啡杯,今天過來,她也明白蕭秀清找自己的理由,一個蕭文若牽進了多少是是非非,把自己的心態擺平了,今天隻當兩人像以前一樣好好談談心:“秀清,以前的友誼我不會忘記,許多事情也並非如你所想,既然想說一下小若,我也不防直說,小若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你也不希望我們柳家斷後吧。”
蕭秀清聽著馬菊芳的話,她們之間的友誼是不是不能如以前一樣,她現在也不想了:“醫生隻是說小若生育機率比較低,也並沒完全說就沒有生育能力了,菊芳,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我就這麼一個親如女兒的親人,你知道心疼自己的兒子,那我的女兒就該受這份罪嗎?他們兩個人這麼相愛,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麼這麼狠心。”
馬菊芳看著有些激動的蕭秀清,不由的心中也有些氣憤:“我已經答應小若,雲哲和別人的女人結婚,結婚後隻要有孩子,他們便可離婚,到時候再娶小若,我不會反對的。”
蕭秀清歎一口氣,為這樣的豪門悲哀,也為馬菊芳的想法悲哀:“換作是你,如果柳齊元屯別人結婚,婚後再與你結合,你會怎麼想?大家同是女人,女人的感情也是細膩的,誰也想著擁有屬於自己的唯一,你讓小若這樣做,不就是逼著她離開雲哲嗎?”
人在迷茫時,不會想那麼多,許多事情自己不是當事人,並不懂得裏麵的情感,當一切點明了,事情卻已經無法挽回,馬菊芳經蕭秀清這一句話,心境也被點開,感情是女人一輩子的依靠,如果不是為了那份“唯一”,她們何必在沒有感情之後分手。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蕭文若離開國內,她現在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大家都不知道,銀行卡內的錢也隻是動了一小部分,馬菊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心急帶來的後果,也隻有大家一起痛苦:“那我怎麼辦?小若已經離開了……”
蕭秀清搖搖頭,一直以來最聰明的女人,卻做了一件最蠢的事情,就算著急,也已經沒用了:“小若去了哪個國家?先聯係上她,知道她的安危,雲哲那裏先瞞著吧,先勸勸小若。”
馬菊芳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孩子現在是最大的問題,她也不忍心看著小若一人在外,可是現在讓她接受小若,還是有些困難:“她去馬爾代夫了,具體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歐陽家裏可以去找,但回國後,先不要告訴雲哲,我想讓他靜一靜,想一想他和小若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