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人躲在被窩裏看電視,八卦電視台又開始張家長李家短。
她就是有這種小市民心態,喜歡看這些東西,大大的一張床,隨她任意舒展,耳朵裏聽的是
“當初不離婚,堅持那麼過,隻是怕離婚了會被分走財產。”這點提醒了她。
沈若書,處心積慮的和她結婚,也不僅僅是為了報複。
他們結婚那會陸家公司在這裏還算是數得著的,雖然和沈若書的公司比弱了些,但是,也算得上一匹瘦點的駱駝。她的爸媽想借著他的手,讓陸氏重回以前的風光,而他卻反借陸家在建築業的名氣一舉打開了市場。
養肥了自己,餓瘦了陸家。
眼看著隨時都有可能壽終正寢的陸氏,他也會時不時的接機一下,為得不過是他那一顆已經因為仇恨而扭曲的心,他要親眼看著她的父母在絕死的邊緣苦苦掙紮,他們越是絕望,他就越是開心。
他的仇,他的恨,她能了解。
也做了許多的努力,但是終究融不化他那顆堅冰一樣的心。
她自認不是什麼聖母,沒時間,也沒精力神,去感化他。
就這麼分道揚鑣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先還想著死皮賴臉的不跟他離婚呢,現在仔細的想想,怕離婚的好像不應該是她。
她冷笑,很快便沉沉睡去,電視嗚嗚啦啦的響了一夜。
早上起來,梳頭發,剛想照鏡子。
才想起沈扒皮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家裏一麵鏡子都沒有,就連衛生間的鏡子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看不見鏡子裏麵的自己,看不見自己什麼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慌了。
據劉媽說她臉上的傷基本上都好了,透過車子的觀後鏡,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沒錯,都好了。
至少表麵如此。
她開動車子,戴上墨鏡,車子裏的音樂聲放的震天響,嘴巴裏嚼著口香糖,車子狂奔上路。
此時的她頭上包著一塊方巾,寬大的桃紅襯衫隨意的在腰間打了結,露出緊身的白色吊帶,敞開的衣領微微的露出裏麵的圓潤,還有一條青色的寬腳褲。
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離家的少女。
人不瀟灑枉少年。
她想開了,跟那個混蛋較個什麼勁。
反正也不勝不了他,他愛跟誰過,就跟誰過去吧!
陸婉酸酸的想,方向盤一個大轉彎,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她捏捏自己的包,還好,沒傻到不帶卡。
沈若書,雖然現在她恨之入骨,但是,唯一值得她欣賞的就是,這個男人,夠大方。錢的方麵從來不用她開口,她手裏有一張卡,仿佛永遠花不完一樣。以前,她還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裝清高,裝自己和她爸媽不一樣,不是見利忘義的人,現在想想,真讓人沮喪,裝個什麼勁!不都一個樣子!在他眼裏她姓陸,這一點永遠都改變不了。
她拿起手裏的卡狠狠的親了一下發出嗤嗤的聲響,不花真是可惜了
“再不花,這錢,可都是那個女人的了!”她自言自語。手一緊,車子箭一般的離弦,如若平時看到這種開車的人,她肯定會罵他找死!
現在才發現了飆車也是有好處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可是好景不長,沒多大會,自己就被警車攔住了,給死死的逼到了角落裏。
她依舊吧唧著自己的口香糖,打開車窗,抬眼看見帥警察,衝她敬了個禮。她左手搭在車上托腮,右手手指抵在額前,懶懶的回了一個禮。
“什麼事?”
“小姐,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超速。”然後陸婉就被這個稀裏糊塗的舉報給弄下了車子。
她坐在交通局不知那個小頭頭的辦公室裏,無聊的打著哈哈,外麵那個把她拖進交通局的人,正神情嚴肅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好的,隻扣車嗎?要不要拘留?”電話那頭的人,平靜的答
“如果拘留能讓她老實點,你也可以考慮。”交警兄弟雖然神經有些大條,但畢竟不傻,也聽出了話裏帶刺。幹笑一聲
“那就拘車,隻拘車。”
陸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丟到了大街上,卻也隻能幹氣!
她難得的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嘟嘟了好幾聲,是留言,她對著電話漫不經心的道
“沈若書我車子被扣了,你要是不心疼錢,就再買個給我吧,進了局子的車我不要了。對了,”她補充“不要給我買桑晴那種惡心人的款,我要比她高檔些的,得配得起我的身份。”她自欺欺人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