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隻是頭有些疼,搖頭晃腦的開了包廂門,門外恭恭敬敬的站著兩個模樣英俊的服務生。
想必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低著頭,顯得很是拘束。
估計是在暗地裏笑她吧!
她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
她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放縱,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
盯著鏡子裏一臉菜色的自己,此刻的陸婉懊悔的恨不得撞牆去死!
怎麼就做出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呢?
連續好幾天她聽見沈若書回來的聲音,都會急著躲進自己的房間。反正她知道,他也不會主動的問她在哪裏。
對於沈若書陸婉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硬著頭皮應付一會。
可偏偏有應付不了的時候,比如今天。
沈若書也不知道哪來的閑情逸致,沒去公司,也沒有在外麵陪著那個小狐狸精花天酒地。反倒安安靜靜的呆在了家裏看書。
怪異,實在是怪異。
更怪異的是,竟然還是在客廳裏---------------她的地盤上看書!
結婚以後,他們之間有著很明顯的默契。
除去書房:客廳,廚房,臥房,都是她的,統統是她的。當然,他發瘋把狐狸精帶上她的床的那天例外。
他愛幹淨,卻也從來不幹涉她亂七八糟的衛生習慣,弄的實在受不了,也隻是皺皺眉毛,對著劉媽淡淡的道
“劉媽,仔細的收拾下吧,不要讓我每次都誤以為自己進了狗窩。”每當這個時候,陸婉都是怒目相對,想要發火,卻又不能,他知道沈若書口中的狗,罵的就是她。
她開口說話無疑是自己灑自己一身的髒水。
她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被氣憤衝昏頭腦,沒一會,心情平複了。閑散道
“劉媽,別忘了仔細打掃一下,我怕球球的毛落在了那個角落裏……”
他警惕道
“球球?球球是誰?”他很少主動這樣跟她說話,眼神閃爍。她既得意又心酸道
“球球是隻小狗,我養的。”她看著他臉色急變成了豬肝色。
他害怕狗,非常的害怕。
對任何事情,都可以沉穩冷靜的沈若書,獨獨聽見了狗這個字,不能冷靜。
他當即怒斥
“我說過不準養狗。”她冷笑
“你能在外麵養女人,我為什麼連養狗的權利都沒有?況且,我並沒有讓你養它,也沒有讓它到你的地盤裏去。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養?”他盯著她,眉目清冷,聲音時遠時近的
“我說不能養,就是不能養。”然後,她親眼看見他讓人把球球扔進了一個小袋子裏,裝進了車子的後備箱。她聽見球球焦急的衝著她吱吱歪歪的叫,但是,他將她遠遠的擋在車子外,陸婉聽見那絕望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消失。
那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像球球一樣,看上去自由,實際上根本選擇不了自己的生活。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她連選擇養一隻小狗的權利都沒有。
她感到悲傷,絕望。
也就是從那一天,她不再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也開始明白,沈若書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雖然偶爾說話討厭其實心眼不壞的沈若書。
這個沈若書,外表是冷的,內心是冷的。
由裏到外,讓她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涼。
她記得那天,她蹲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她背對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慢慢的舒展著快要僵了的身子,慢悠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