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府時,無憂是被司馬曜抱下馬車的。望著已然在馬車上睡著的人兒,司馬曜嘴角微微翹起。想到方才,他還在和她說話,結果半天未見她答話,仔細一看,那身側的人兒不知何時已悄然睡著。
本來想今日告訴她一些事情的,看這樣子隻得等明天了。司馬曜小心的將無憂放在床上,也不用白芷她們伺候,小心的為無憂去了外衣,白芷和綠蘿對視一眼,輕輕的退了出去。
這兩個多月,司馬曜對無憂的縱容她們都看在眼裏,若無憂真的能接受司馬曜,那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她們發現無憂其實並不像她說所的那麼討厭司馬曜,她會不自覺的在司馬曜的麵前露出她本來的性情,也許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司馬曜洗漱出來,小心的上了床,將熟睡的人兒摟在懷裏。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他隻感覺心裏滿滿的,說不出的滿足。
第二日清晨,無憂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火熱的眼睛。“阿無,早。”司馬曜看著睡眼惺忪的無憂,隻覺此時的無憂美極了,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他不禁喉頭滾了滾,還不待無憂反應過來,便湊上去,展開一輪狂熱的掠奪。
可憐無憂人還處在半夢半醒中便差點又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不知是因為今日還未睡醒,還是司馬曜的吻太過霸道,無憂隻覺的腦子裏一片混亂,迷迷糊糊的,直到對方的手撫上她的胸,冰涼的觸感將她激的反應過來。
她一把推開司馬曜,拉上不知何時已被司馬曜拉下的衣衫。無憂從未覺得如此慌亂過,怎麼會這樣?她竟然會沉迷在司馬曜的吻中,連自己的衣衫被褪了都不知道。
司馬曜一臉欲求不滿的望著無憂,本想繼續下去,但看到無憂那慌亂的神情,他知道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今天能這樣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本不是一個愛衝動的人,從知事開始,他便沒有過男人正常的欲望。
他也知曉這是不正常的,他也嚐試過去尋求刺激,可是看到他們行男女之事,他便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夜母妃被淩辱的事情,他隻覺得那是天下最惡心的事情。他一度以為他此生不會有男子的欲望了,可是自從遇到無憂開始,他才發現他也同正常男子一般,有七情六欲。
最可笑的是明明無憂從未對他暗示過什麼,甚至拒他於千裏之外,可是他卻每次忍不住會朝方麵想,無論她的摸樣好像都能輕易的勾起他的欲望。
他深吸了一口氣,跳下床倒了一杯冷茶,咕咕的灌了下去,等待心緒平穩下來,他才轉過身看著無憂。“餓了沒,先用早膳。你這一覺可睡的夠久的,小懶貓。”司馬曜說完便開門吩咐綠蘿準備早膳。
無憂看著司馬曜一係列的動作,沒有說話,她今日沒有質問為何司馬曜在她的床上。今日的一切全都亂了套,她的好好的理理。
無憂梳洗完後,心緒已經完全平複了下來。“王爺,你不回主院梳洗?”看著司馬曜仍坐在那裏,無憂忍不住開口道。
“阿無,跟你說了,喚我景溟,不然如昨日那般喚我司馬曜。”司馬曜糾正道。無憂直接選擇無視司馬曜的話,坐在桌邊靜靜的用著早膳。司馬曜也沒有指望無憂能開口邀他一起,自顧自的坐在無憂身邊狼吞虎咽起來。
他是真的有些餓了,昨日一整天基本未吃東西,本來想晚上回來用些吃的,可是見無憂睡著了,他也就忘了這茬。無憂也是如此,宮裏的東西都難以下咽,此時她也顧不上司馬曜,靜靜的用著早膳。
用了早膳,司馬曜讓白芷和綠蘿在門外守著,誰也不許進來。他斟酌了一下才開口道:“阿無,你聽過外界的傳言沒有?”無憂莫名的看著司馬曜,不知道這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從何而來。
司馬曜也不作答,隻是將手指扣上麵具,無憂反應過來,連忙拉住他的手。她不想看到他的臉,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今日早上的事情便已經失控了,她感覺事情越來越朝著她不可預見的方向在發展。她不得不承認,司馬曜對她已經開始產生影響了。他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裏,對她的維護她也知道,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能接受他,準備同她共度一生。畢竟他們兩人想過的生活完全不一樣,性子也完全不同。
司馬曜一手抓住無憂的手,直視她的眼睛,她的猶豫她的慌亂他都看在眼裏。可是他卻不容許她逃避,他用另一隻手緩緩摘下伴隨他十多年的麵具。
無憂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一向淡然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她開口說了一個字卻也就再說不下去了,不是這張臉有多麼的恐怖,而是這張臉是她見過所有人中最完美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