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憂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卻見方才還距離幾丈之外的人已如一陣風一般來到她身邊,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他使勁的抱住她,仿佛要將她嵌入骨血中一般。
感覺到司馬曜身上的恐懼,無憂環抱住他,安撫道:“放心,我沒事。”她的話音剛落,便迎來對方一陣鋪天蓋地的狂吻。她沒有反抗,任由司馬曜宣泄著心中的恐懼。
過了好久,司馬曜終於停了下來。他的眼睛有些發紅,:“該死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此時的司馬曜終於從方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了,隻剩下滿腔的怒氣。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才幾個時辰的功夫,她便將她自己置於如此險地?她是如何答應他的?這就是她所說的會好好照顧她自己?
感覺到司馬曜的怒火,無憂有些無奈,知道對方此時正在氣頭上,也不想同他說明來龍去脈,便轉移話題道:“我肩上有傷,你能不能輕點?”這話方才他摟住她時,她便想說了,能忍到現在也著實不易。
司馬曜聞言連忙放開她,仔細察看她肩上,果然,她肩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有些地方有已經深可見骨了。方才她身上一身血跡,他以為都是白虎的血,卻不曾想到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卻一直忍著不曾開口。
司馬曜此時隻覺得滿腔的怒火得不到宣泄,他一把抱起無憂,騎上他的坐騎便往營地狂奔。雖看不到司馬曜此時的臉,無憂卻能想象他此時的臉色定是極難看的。她聰明的選擇了閉嘴,此時若再開口,司馬曜指不定要暴走。
待得兩人離去後良久,才有一個女子從林子中走出。看著地上的白虎屍體,女子眼中露出一絲憤恨“可惡,眼看就要成了。”
“我勸你就此打住,不然不隻你的性命不保,還會連累雪國。”楚泚不知何時也到了這裏,方才他嘴上說告辭,但人卻一直未曾走遠。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看到那不為人知的一幕,沒有想到那時刻在無憂身邊的小小寵物,竟然會如此的彪悍。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無憂了,本以為她是不屑於他的要挾,卻不想她果真是留有後手。不過在他看來,她卻太婦人之仁了,若讓那火兒一早出手,何至於弄得如此狼狽,最後差點身隕。
剛才那一幕也著實嚇著了他,他反應過來正要出手時,便看見老虎已經一分為二了。是司馬曜出的手,這一刻,他似乎找到司馬曜的軟肋了。雖然看不見司馬曜的臉,可是從他的動作來看,他把那個女子看的十分的重要。
“今日若不是你,說不定我已經成了。”楚夢璃氣惱的看著楚泚,這個哥哥,老是拖她後腿,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想幫鳳無憂。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我是你,我現在想的是該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還想如何除掉鳳無憂。”楚泚懶懶的開口道。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她不過是一個自負聰明的大草包。
“哼,今日是我相邀沒錯,可是誰又能證明是我動的手。狩獵遇到猛獸是正常的事,憑什麼算到我的頭上。”楚夢璃對楚泚的話半點都不放心上。今天這事她的嫌疑最大,但是又能說明什麼,誰有證據說這白虎是她弄來的。何況她今日可一直同月王妃在一路呢,她可是一個最好的人證。
楚泚見楚夢璃如此冥頑不靈也不再多費唇舌,徑直走了。有的人隻有死的那日才明白自己是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司馬曜一回營地,便立即引起大亂,他一身玄色蟒袍懷裏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白芷和綠蘿發現那人是無憂時,差點都暈了過去。
正宣帝也聽聞了這邊的情況,將隨行的禦醫派了過來。這才第一日,便有人受傷,而且受傷的還是一位王妃,這讓人知曉也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禦醫一番診斷後開了一些藥便退了下去。說起來這個忠王妃還真的不是常人,一般女子在受這麼重的傷的時候早就哭天喊地了,可是她卻仍是一聲都不吭。他方才為她上藥的時候,那些藥粉灑在傷口上,連他都覺得痛,可是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那身體不是她的一般。而忠王也是恐怖的緊,他全程都陪伴在左右,一聲不吭,身上流露的殺氣差點讓他這把老骨頭都嚇死過去。還好,還好,忠王妃身邊有懂藥的丫頭,明日不用自己前來了,不然自己這把老骨頭非被忠王嚇死不可。
“王爺,禦醫開的這藥都是極好的,等小姐傷口恢複後,再配以我們自製的一些藥物,不會留疤的。”知曉司馬曜此時的擔心,白芷硬著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