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無憂道歉的話,司馬曜心裏最後的那點火氣也就沒有了。他知道無憂外表是一個淡漠的人,什麼都不放心上,但骨子裏卻是一個高傲至極的人,從來不會低頭求饒。無論她身上有多痛,她都不會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到帳篷外太監那獨特的細長的聲音傳來,:“忠王殿下,皇上請您去一趟。”來的人正是正宣帝身邊的隨侍太監。
“我去一趟,你再睡一會兒。”司馬曜戀戀不舍的站起來,朝無憂微微一笑,拿起擱在床上的麵具戴上便走了出去。
“白芷,去將魚腸喚來。”司馬曜走了,無憂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正宣帝此時喚司馬曜去是想為難他,不知道他可能應付。
過了一會兒,魚腸便已在帳篷外候著了,他恭敬的站在外麵道:“王妃,可是有事要吩咐屬下去辦?”
“進來。”無憂微微撐起身子靠在床上。魚腸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帳篷。他一眼便看見那美麗至極的女子一臉虛弱的斜躺在床上。他趕緊垂下頭,雖一眼,他也將無憂看了個仔細。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有些發白,沒有梳妝,如瀑布般的長發披散著,無端的讓人覺得魅惑。
他可不敢再看下去,若是王爺知道了,他恐怕得掉幾層皮。美人雖好看,但是這樣的危險的,他還是敬謝不敏。
“昨夜王爺的動靜鬧的可大?”無憂開口問道,方才司馬曜隻簡單的說了幾句,她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
魚腸聽聞這話,先是一頓,隨即莫名的看了無憂一眼才道:“昨日王爺一心想為王妃出氣,有些不管不顧,甚至都沒有讓我們掩藏痕跡。”
“現在楚夢璃如何了?”無憂又問道。“瘋了。”魚腸回答道。談到楚夢璃,魚腸無語的撇撇嘴,原本以為那麼狠心的女人,膽子應該很大才是,誰曾想就看到自己被毀了容,便被嚇得暈死過去。現在人倒是醒來了,隻不過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自殺了幾次都被攔了下來。
無憂聽了後沒有說什麼,示意魚腸可以出去了。魚腸行了一禮,便告退了,走至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王妃,容屬下說句逾越的話,王爺待王妃已極盡所能,請王妃能體會王爺的一片真心。”魚腸說完便離開了,留下無憂一人獨自沉思。
她方才正在思量楚夢璃裝瘋的可能性有多大,卻冷不防魚腸來了這麼一句,將她打個措手不及。自己待司馬曜便是如此的差嗎?連旁人都看不過眼了。
那邊司馬曜到了正宣帝的軍帳,剛踏進去,便迎麵飛來一隻茶杯。若在往日,他肯定是不會躲的,可是今日他卻一閃身避了過去。
“逆子。”上首的正宣帝本就一腔怒火未曾得到發泄,見到一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兒子居然喊躲藏,心裏的火氣又湧上來幾分。
“父皇喚兒臣來所謂何事?”司馬曜冷冷的開口問道,他對皇帝可沒有什麼感情,若說有,那也隻剩下恨而已。
“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正宣帝一臉的惱怒。他可真沒有將他這個父皇放在眼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公然的出手。
司馬曜直起身子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字一句的說道:“兒臣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隻是在保護自己的女人。”
“你。”正宣帝猛地站起來,隻說了一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半響,他才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頹然的坐下。“你下去吧。”他揮揮手,示意司馬曜離開。
司馬曜見狀也不多停留,行了一禮便起身離開了。對於這個父皇,他可生不起半絲的憐憫,若不是他的無能,他的多疑,母妃又怎麼會受盡屈辱而死。若是他真的愛母妃,如何會讓她置身於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每日周旋於陰謀之間。
想到這裏,司馬曜暗暗發誓,日後他登上皇位,他絕不會象正宣帝那般,讓無憂處在危險之中。他的後宮隻有一人,他的妻子也隻有一人,那便是無憂。
司馬曜走後,正宣帝過了好久才恢複了全身的力氣。他一直害怕見到司馬曜,即使他戴著麵具,但隻要一想到司馬曜是他與她最愛的女子生的孩子,他就不敢見他。每次見他,便會想到那個如花朵般美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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