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厲伯言就像一個帶著毒會慢慢上癮的罌粟,知道一旦沾染上了一分一毫,那麼接下來就是致命的傷害。
六年前,她已經錯過一次了,這一次,她不想在錯下去了。
她隻想守候兩個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打理自己這個餐館,就很心滿意足了。
可是厲伯言這次的出現,打亂了。把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不僅讓她的餐館變得滿目蒼夷,就連她的心也是如此。
那些人說的話曆曆在目,他們說她勾引厲伯言,可是不知道她最想遠離的就是厲伯言。
他們說她的孩子是跟野男人生的,可是不知道孩子的父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們說她是狐狸精,可是她卻什麼都沒做。
她說了一句滾,惹火了他們,他們說她沒有資格這樣說……她確實沒有資格,現在的她一點兒的資格都沒有了。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
感覺到翟小曲眉目間深深地疲倦之色,厲伯言啞口無言,竟然因為她那麼哀求的一句話而說不出一句來。
他動了動滾燙的唇,無情的說出一句話:“你想都別想。”
是的,你想都別想。
他厲伯言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放手?
你別想。
那麼無情的一句話打破了翟小曲最後的平靜與理智,她像是發瘋了一樣的尖叫道:“厲伯言,你還要怎麼樣?六年前你已經讓我變得麵目全非了,現在你還要對我如何?把我毀掉?徹底的毀掉嗎?厲伯言,你但凡有點心就不要再跟我扯上一點的關係,因為我已經厭惡你厭惡道現在看了就想吐了。”
非要逼她說出來這樣的話來嗎?
翟小曲眼中慢慢的濕潤了,又淚光晶瑩的閃爍著,看著厲伯言時就像是一個在森林之中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急哭了的小小鹿。濕漉漉的眸子轉動的時候閃著醉人的光芒。
縱使已經知道了她心裏是厭惡自己的,可是聽到她這些話,厲伯言的心還是像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了一般難受無比。
他張張嘴,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隻因為她的那句厭惡道看到你就想吐了。
他不想把她變得麵目全非,也知道六年那件事對她的傷害。更加不想把她給毀掉,現在的他覺得不是他要把她毀掉,而是她即將要毀掉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她有任何的關係了,也知道她非常的厭惡自己,厭惡到要跟自己分道揚鑣裝作陌生人了。
可是他不行,不能跟她如此。
他知道,隻要自己微微一妥協,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現在也挺好不是嗎?雖然她厭惡自己,可是他能看到她就夠了。既然能看到,總有辦法改觀她對自己的現在看法。
而現在,她受傷了,最重要的不是他們吵架,是去幫她看傷口。
她臉色蒼白,嘴唇被她的貝齒輕輕一咬,鮮血立刻噴湧而出。順著幹裂的嘴唇劃過下顎,隨後滴落在衣衫上。那血點,像是一朵妖豔的玫瑰花一般,綻放在她的衣衫之上,絢麗奪目。
“叔叔,你還是先離開吧。”
這是第一次,翟木木見到自己的媽咪已經成這個樣子他還沒有生氣的一次,好心的勸厲伯言離開。
他不像翟水水那麼笨,通過他們的一些話,還有看到他們彼此看對方的神色,就知道他們之前有過什麼。
六年前,不就是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嗎?媽咪和這個帥叔叔果然有什麼。
而且這個帥叔叔還讓媽咪這麼的崩潰,他們兩個……
這也是翟木木好心勸厲伯言離開的原因,因為他不想在看到媽咪一直孤單的一個人了。
如果厲伯言能陪媽咪,那是他和水水目前最高興的事情了。
“我帶你去醫院,你的傷口已經有點厲害了,還有你臉色不太好。”
見到翟小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接近於透明。厲伯言的臉色也微微一邊,原本暗沉的臉更加像是暴風雨來臨時的恐怖,沒有一點兒表情。
他的聲音之中透露了一絲關心,讓翟小曲渾身一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的同時就看到手上有清楚可見的血跡。
唇瓣傳來的刺痛似乎在提醒著她什麼,翟小曲把二個孩子拉倒自己身邊,怕厲伯言突然做出什麼,斷然的拒絕冷聲道:“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厲伯言,你不要再呆在這裏了,可以離開了。”
跟厲伯言去醫院?不要說她現在受傷了,很急。就算是她沒有受傷她也絕對不會跟厲伯言去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