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一巴掌是把你剛剛打我的那一巴掌還回來。”

“啪。這一巴掌是打你們溫家沒有教育好人,竟然把一個孩子教育成了那個樣子。”

看都沒看厲伯言一眼,翟小曲快速的又給了溫如水兩個巴掌,用的力道特別大,蒼白無力的臉已經接近透明,幹裂的唇瓣因為她用力的撕咬而溢出血珠。

她冷冷的盯著溫如水,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如同一個機器人說話一般:“你們溫家人都這麼的犯賤!”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點爆發了,她的眼中都是怒火,猩紅的樣子讓人看了心尖都抖了一下。最後一句她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被厲伯言抓住手臂,她就已經呆住了,又被翟小曲重重的打了兩個巴掌,她更加是回不過伸了。

直到臉上又麻木又刺痛的感覺傳來,她才一點點的回神,聽到翟小曲的那一句話,第一反應就是給她一巴掌。

可是她的右手被人狠狠地抓住了,力道奇大無比,她估計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

“伯言。”

她不服氣的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臉,嗚嗚的看著厲伯言,臉上都是可憐兮兮的神色。

如果不是厲伯言在,如果不是厲伯言握住了自己的手。恐怕自己早就和翟小曲這個賤人打起來了。

小賤人,竟然敢給她兩巴掌,還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辱罵他們溫家?

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溫妙人在休息室,她就放心了,可是手術室的是誰?

她沒有心思想這個,而是一直在想怎麼對付翟小曲,怎麼對付她!

“你別鬧了,離開這裏。”厲伯言甩開她的手,麵無表情的吩咐著,臉上的線條冷硬,冰封的臉如同一座冰山。

“木木。水水怎麼樣了?”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翟小曲,皺起眉頭,不安的問這翟木木。

“被溫如水用重物砸到了水水的額頭,流了好多血,醫生說可能會瘋。”呲牙咧嘴的看著溫如水,翟木木的聲音有些低落,有些悲傷。

翟水水在手術室?

溫如水呆住了。

翟小曲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來,“你來做什麼?還帶著她來?趕緊把溫妙人帶回去,我不希望在看到她了。”

她沒有怨溫妙人,隻是她不想看到她,因為她怕自己會失控。

她把一切的過錯都累計在溫家人身上,因為孩子的所有一切都是和家裏有關。

她這一句話明顯是和厲伯言說的。

他穿的很精神,一身深藍色的西裝映襯的身材無比的好,完美到沒有一點兒瑕疵的臉上此刻都是冰冷,狹長的眸子中都是深沉的光芒,眸子底一片陰森的寒意。

他的頭發故意往上梳了一下,做了一個發型。這是特意為了見翟小曲做的。

他想,他們十幾天沒見麵了,在見麵怎麼說也要隆重一下。

很顯然,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場景下見麵,厲伯言緊緊的抿住唇,沒有說一句話。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你以為你有資格看到我嗎?”不理解事情的溫如水就如同不怕亂一般,狠狠地瞪著翟小曲,五根手指慢慢的收緊。

一翟小曲太過分了!

“叮。”

手術室的們一下子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快速的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翟小曲立刻舉起手,顫抖的應道。

“孩子不行了,簽一下這個。”

醫生遞給翟小曲的一張單子,無情的吐出一句話。

不行了?

翟小曲呆呆的看著那個醫生,手中的單子一下子沒接住,悄然滑落在地上。

“你騙人,怎麼可能會不行了?醫生,醫生,你說清楚。”

她緊緊的抓住醫生的衣服,滿臉希望,隻想聽到醫生說他這是在開玩笑的話。

“抱歉,我們盡力了。孩子的頭部是最脆弱的,又被重物重擊,神經被催垮了。剛剛我們在動手術的時候,這孩子神經錯亂了,導致沒有念力了。”

醫生搖搖頭,看翟小曲這種樣子也是於心不忍,

他們是醫生,看多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也是無可奈何。

“不,怎麼可能,她就是被手機砸了一下額頭。”

翟小曲拿出自己的手機,還是不相信的緊緊抓住醫生的衣袖,眼眶已經紅了。

平時那麼搞笑的一句話現在在這裏被說出來是那麼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