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肯,執拗的要把自己的孩子留下來。溫嚴那個時候好像生氣了,後麵的我是聽溫如水說的。”
響起溫如水無意間和自己說的這一件事情,厲伯言還是覺得溫嚴太不像個男人了。
溫如水那個時候有事求自己,如果自己不幫她,她就要被他大哥懲罰。後來她就說出來了這些事情,然後他幫助了她。
“我記得他好像是叫一些人先是群體打了她一番,孩子成功的沒有掉。連醫生都說這是一個奇跡,不過她的身體卻受了很大的傷害。溫嚴問她把不把孩子打掉,如果不打掉,她就會死。那女人還是不肯,溫嚴更加不耐煩了。然後半個月之後,女人出院,他找了十幾個男人,想要用強暴這種事情來恐嚇她,把孩子弄掉。她自殺了,醒過來的時候,溫嚴就說孩子他要了,不打掉了。”
他停頓了,似乎再向後麵的事情,不由得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之中他的臉格外的朦朧,仿佛夢境之中一般,假的縹緲不像真的。
翟小曲楞楞的看著他有些疲憊的臉,在一眨眼的時候,他臉上的疲憊全部消失,換成了一臉的平靜。而剛剛她看到的就仿佛是錯覺一般,不過她知道,那不是。
隻是厲伯言太善於隱藏了……
“抱歉。”
像是才想起來翟水水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般,厲伯言攆滅搖頭,抱歉的一笑。
這樣的他很少見,溫柔之中又帶著一點頹廢之色,漆黑燦若星辰的眸子中都是說不出來的哀傷,就像他說的那個故事主角是他一般。
翟小曲其實對於他剛剛說的還是有一點兒的不信的。
“沒有關係。你說溫嚴不想要孩子,可是他每次不還是問那個女人,要不要把孩子打掉嗎?這樣不還是在乎她的嗎?並沒有讓她喝藥或者是強行脅迫她。”
“你把溫嚴想的太好了,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厲伯言的嘴臉露出一抹邪妄的笑容,有一些冷,“他不想強迫他隻是因為,背地之中很多人盯著他,如果他一做出來什麼都會冒出新聞。然後溫家會被影響,那個時候他的公司還沒有接手,溫老爺子說必須要讓那個女人主動打胎,不許他動手。所以他才沒有動,不然以他狠辣的性子,那個女人的命都會沒有。”
翟小曲張張嘴,一句她不會逃跑嗎差點說出口,最後又給活生生的咽下去了。
那個女人如果能逃跑早就逃跑了,怎麼會被溫嚴任意對待呢?
“後來,溫嚴果然不對她有任何把孩子打掉的想法,那個女人也放下心來,隻不過她還留了一個心眼。幾個月後,孩子出生。溫嚴在孩子出生之後直接把孩子抱走。就連給那個女人看一眼都沒有,後來聽說他還下令幾個人過去,隻要不玩死那個女人,就行。”
厲伯言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整個病房之中,翟小曲的鼻尖都是淡淡的煙草味,很好聞,並沒有讓她覺得反胃。
她忍不住開口:“然後呢?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那個時候剛生完孩子,肯定沒力氣。不過聽說那些男人並沒有動她,後來她就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溫妙人就在溫家長大。從小呼風喚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唯一的是她沒有母親,也沒有人教導她要知道的一切。就算有,她也回不聽,反而頑劣的去對待別人。久而久之,所有人對她放棄了,也不管她了,一切隨著她。”
“隨著她的年齡越來越大,她也知道了一些事。溫嚴一直對她是不管不問的,不過還是挺緊張她的。溫妙人問溫嚴,她的媽媽呢?溫嚴說跑了。溫妙人就知道了,是母親的身份配不上溫家,不能入溫家。她很小,可是什麼事都知道。從那以後,性子越來越囂張,特別喜歡搶別人東西。永遠都隻有一句話,隻有別人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她為什麼不能搶?既然能被她搶走的那還算什麼好東西?”
最後一句話落下,翟小曲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確定的看著厲伯言:“這是溫妙人說出來的?”
她的腦海裏一次次浮現溫妙人眼裏的倔強,臉上的囂張跋扈,哭泣的樣子,搶翟水水棒棒糖的場景。
忍不住蹙起眉頭,她一直都覺得溫妙人是沒有人交才那樣,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因為沒有人交才讓她導致了那麼多頑劣的性子。
厲伯言看了翟木木一眼,“不相信?木木的智商,不也是很高嗎?”
“那不一樣。”
她忍不住翻翻白眼,翟木木那是對一些事情上麵的理解很好,是智商高。而不是溫妙人這種極端的想法,這麼小的孩子想法就這麼的極端,長大之後會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