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曲太過於生氣,以至於臉上的諷刺越來越多,看的厲伯言紮心起來,語氣也瞬間不好了。
他黑了臉,之前的從容不迫在聽到翟小曲這一句話之後全部消失不見。
“怎麼沒關係?”
“怎麼有關係了?”
“我是水水和木木的叔叔。”
他微笑,說出來的話讓翟小曲聽到了一種厚顏無恥的意味。
一旁的劉顯聽到這一句話噗嗤一聲,趕緊把自己的笑憋下去了。
現在夫妻吵架,就算是孩子的爹都沒有用,別說你這個叔叔了。
劉顯憋笑憋的痛苦,眼淚都快出來了,身體一抖一抖的,差點沒站穩。
“那有關係嗎?”
翟小曲嘲弄的看著厲伯言,兩個人的身高差有很多,仰頭的滋味很不好受,讓翟小曲感覺到一種打量的目光。
到最後他幹脆不抬頭看厲伯言了,直接盯著厲伯言的胸膛看,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神情。
“手上是什麼?你就是這麼膚淺的一個女人?人家送的什麼東西都要?”
看著她手上的袋子,腦海中就不自覺的劃過那個江齊昊遞給翟小曲這個東西的畫麵,心裏麵就越發不舒服了起來。語氣之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嫉妒與醋味。
翟小曲被他這突如其來顛倒是非的一句話給弄得怒火中燒,自然也沒注意到,隻有一旁的劉顯注意到了。
他仰頭看著天空,心裏歎息。先生的追妻路,可真是漫漫長路沒有盡頭啊。
“跟你沒關係,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翟小曲覺得好笑,厲伯言是什麼人?憑什麼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他是不是以為她給翟水水提供了幫助,自己就不敢對他怎麼樣了,就要對他恭敬了?
想得美。
“扔掉。”厲伯言的口氣之中都是不容置疑,他盯著她手中的東西,皺起眉頭,卻是不自覺的軟了語氣:“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這個給我丟掉。”
可笑。翟小曲冷笑連連,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加可笑的笑話了。
這個東西是她自己的,厲伯言剛剛顛倒是非不說,現在還讓她扔掉?
他以為他是誰啊?開始命令自己起來了?就算是江齊昊送的又怎樣?她不扔又怎麼樣?厲伯言能拿他什麼辦?
多管閑事是種病。
翟小曲退後一步,更加握緊了手中袋子,偏偏不解釋這是自己的,反而洋洋得意的舉起手中的袋子,行為有些像小孩一般可愛,“憑什麼扔?”
看著她不同尋常的一麵,厲伯言心裏麵又氣又惱。特別是她手中的那袋子,晃來晃去的,看的他眼睛生疼。
他忍不住伸出手,拿過來她手中的袋子,就猛的往旁邊扔去。
袋子飛快的飛過幾米遠,落在了一旁的馬路上,隨後汽車鳴笛聲響起,車子快速的碾壓在那袋子之上。
沒有一會兒,那袋子就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裏麵的衣服都顯露出來。
厲伯言看到裏麵是衣服之後更加生氣了,江齊昊送的衣服都要?那些衣服看起來也不是價值連城的那種,翟小曲竟然這麼的在意?
他越想,心裏麵油然而生的怒氣就越來越多,回過頭來陰測測的盯著翟小曲,卻看到翟小曲的神色比自己更加的難看。
“厲伯言,你別太過分,那東西是我自己買的,你這樣扔掉了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絞在他的心裏,讓他的心立刻破了一個大洞,不停的在流著鮮血。
厲伯言現在的情緒有一些失控,就連劉顯都感覺到了。心裏麵有些驚訝,連忙勸道:“先生,你先冷靜一下,小姐都說了那是她自己買的,不是江齊昊送的。”
厲伯言覺得翟小曲是在狡辯,聽到了劉顯的話裏麵更加生氣了,怒火沒地方發。他直接把他推開,瞪著他,薄唇輕啟:“滾。”
滾……劉顯有些委屈的站在那裏,遲疑了有幾秒,然後走到了旁邊蹲下身體,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子。
翟小曲和厲伯言都忙著互相瞪著對方,根本沒有人注意劉顯。
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他一個勸架的都被罵了滾,最重要的是,這兩人今天怎麼那麼多奇怪,仿佛非要杠上一樣。
先生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最多把怒火壓製住,然後慢慢的劉顯消失了。或者是報複別人,
可是今天他卻是直接顯露出來了,還和翟小曲懟上了。
而翟小曲平時對先生那麼的冷漠,很多時候都選擇無視,甚至是抵觸先生,現在竟然與先生互相瞪著對方生氣。
這個世界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