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曲隻是抱著杯子發呆,靈魂已經遊到了異次元。等到神遊回來,她放下水杯,沒精打采的道:“我先回去了。”
席函一臉蒙圈:“那我呢?”
“你可以留下吃晚飯。”翟小曲說了一句,覺得不太厚道,又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她心情實在是不太好,好在席函是很好的朋友,在她麵前可以不用裝。
“行了行了,不要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席函再次懵了一下,隨後不在多說什麼。隻能夠也選擇回去,最後兩人在門口揮手道別,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的氣候,厲伯言已經在家裏等著了。鑒於昨天晚上的事情,翟小曲還沒想過怎麼好好麵對他,厲伯言卻已經率先開口道:“小曲,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他的聲音無比的淡漠,聽不出來什麼喜怒哀樂,但是翟小曲卻聽到了一些緊張。
他厲伯言也會緊張?真是稀奇。
翟小曲回頭看了她一會,無奈的走過去坐下,道:“說吧,要談什麼?”
“木木和水水是我的孩子,對吧!”厲伯言直視著翟小曲,眼神裏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
翟小曲愣了一下,連忙否認:“胡說,不是你的。”
可是這種蒼白的解釋,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厲伯言也不說話,就一直默默地盯著她,翟小曲被他看的心虛無比,終於不甘願地道:“好吧,就算你確實是他們的父親,可是那又怎麼樣。”
木木和水水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是她的命,這期間,從來沒有厲伯言什麼事,她不知道厲伯言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的眼神已經無比確認了這一信息。她無法繼續否認下去。
厲伯言直直地看著她,聲音沙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不告訴他?翟小曲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然後這個笑容慢慢扭曲,仿佛要哭似得。厲伯言有些發愣,他想安慰她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沉默地坐在那裏。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小曲……”
翟小曲觸電一般站起來,指著他淒然一笑:“你說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六年前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是心裏最清楚嗎?”
厲伯言坐著沒有動,連表情都沒怎麼變,他就用這副鎮定至極的表情問道:“我做了什麼?”
腦子裏卻開始飛快的調出六年前的記憶,可是他做過的翟小曲都知道了,並且已經在接受他了,現在又有什麼還沒有解決嗎。
難道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不然他不可能一點都不記得。
翟小曲歇斯底裏的吼道:“你沒有做什麼?當初趙又廷拿著我們的床照來威脅我。說是你讓人威脅我,還讓我交出來五十萬,不然就曝光拿著蕭山。當初我把五十萬拿給你的時候,就已經買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感情!”
她說完之後怔住了一會,沒想到自己這麼的脆弱,一下子就吼出來了。
可是她再也忍不住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在傷害了他之後,還可以表現的這麼無辜,他反過來責問她,怪她不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他就不知道,她把那段屈辱的記憶藏得有多深,盼著永遠不用再想起,他卻直接血淋淋的逼她提起來。
“什麼五十萬,我不知道。”厲伯言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裏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趙又廷?
自己和趙又廷卻是有交易,不過不是翟小曲口中所說的那什麼五十萬啊?
翟小曲冷笑,不置可否道:“你盡管裝吧。”
厲伯言不是裝,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突然嚴肅地道:“你要跟我說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他和趙又廷設計了翟小曲以後,他就給了趙又廷三十萬。然後趙又廷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可是翟小曲說什麼?自己讓趙又廷去拿著照片威脅她!
這算什麼?
自己當初炒作了之後立刻簽約了一個影視公司,拿到了一些錢,根本不需要翟小曲這五十萬。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去勒索翟小曲,而且還是讓趙又廷去。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了,那怪不得翟小曲會這樣不接受自己。一直在埋怨自己。
翟小曲見他好似真的不知道,憤怒的她也開始半信半疑,她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道:“你設計跟我上床之後,拍了我們在床上的照片,讓趙又廷拿過來威脅我,要我拿出五十萬給你們,不然就把照片公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