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厲伯言本來就是天生一對,要是沒有她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可是她來了,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變了,這怎麼讓她不恨?她恨死翟小曲了,恨得想要親手把她剝皮抽筋了。
相比溫如水的激動,溫母比較冷靜的分析起來,“厲伯言不是這樣的人。那除非隻有一點可以說明。那就是那兩個孩子真的跟厲伯言有什麼關係。你要注意了,說不定,這兩個孩子就是厲伯言的私生子。”
“這不可能,那兩個孩子六歲啊,六歲!”
“要是翟小曲六年前就和厲伯言發生了關係,現在孩子六歲也是正常的。你還記得嗎,翟子雄出事就是在六年前,隨後翟小曲就消失不見了。這一切都剛剛好,也不是沒有可能她和厲伯言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而且據我所知,當年厲伯言就是靠和翟小曲的緋聞才人盡皆知的,以前是個沒人注意的小演員。他們之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在一起過。”
房間中都是溫母陰冷的聲音,聽的人心裏無比的不舒服。
溫如水臉上都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啊。這麼說,翟小曲的孩子就是厲伯言的私生子!”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的驚訝,眼珠子瞪的無比的大。
太難讓人相信了,厲伯言那樣的人,如果有私生子的話,那豈不是要鬧得滿城風雨?
他現在的身份要是爆出來了有這麼大的兒子女兒,她都這樣了,難以想象那些群眾會怎麼去想。
“這樣,你不是想要對付翟小曲嗎?我給你出一個注意,就看到你自己願不願意了,”
溫母低低的開口,聲音神秘無比。
溫如水點點頭,靠近了她。溫母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溫如水猛然的瞪大了眼睛,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不行,這樣會害厲伯言的,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種事情她要是做了,就是陷害厲伯言與水深火熱之中。她雖然不喜歡翟小曲,可是也不能夠為了翟小曲而傷害厲伯言啊,
溫母沒有說話,溫如水也沉默了下來,最後溫母還是歎口氣,輕聲道:“決定權在你手上,你自己考慮啊。”
溫如水呆呆的坐在那裏,腦海裏麵都是溫母剛剛的話,再一直不斷的回旋她的腦海裏麵,
如果這樣的話,好像確實可以把翟小曲逼迫離開,可是厲伯言也會受影響。
可是厲伯言現在都不管這些了,和翟小曲再一起,不也是自己作死嗎?
所以!她要狠狠地報複翟小曲,也許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握緊拳頭,她的臉上都是冰冷的笑容,看起來無比的令人頭皮發麻。
翟小曲一行人再走了一些路的時候就來到厲伯言的辦公室。
剛剛打開門就看到有一人正背對著門站在落地窗前,他穿著有些寬鬆的外套,身材高大,頭發微微有些泛白。逆光站著,隻有一個剪影第一時間闖入一行人的眼睛。
最鎮定的應該是厲伯言,翟小曲的眼眶已經開始泛紅,手不由自主的撲騰了下,旁邊的翟木木連忙拉著她的手。
厲伯言看了她一眼,對上他的眼神,翟小曲奇跡般的鎮定下來。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轉過了身,刹那間,這些年的光陰開始飛速往後退。翟子雄的眼睛微微濡濕。
在牢裏這些日子,他修身養性,順帶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那是一個就算你不認命,也要逼迫你靜下來的地方,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透,然而看到最親的人,心頭的感動還是那麼鮮明。
那是一種與在牢裏截然不同的感受。
翟小曲捂著嘴巴,極力控製住快要湧出眼眶的眼淚。翟子雄老了許多,比她見他的最後一麵,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她沒記錯,他今年應該隻有五十多歲。剛剛背對著還看大清,現在一看,才發現翟子雄的頭發大部分都白了,身材依然高大,但是背卻微微佝僂著。
像一個被生活壓彎了腰的老人。
以前總是意氣風發的臉上,現在卻滿是頹靡,整個人看起來仿佛老了幾十歲,翟小曲的眼淚瘋狂的掉了下來。
她想張口叫人,怕自己一出口就是哭音,那聲爸爸哽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兩個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翟小曲的情緒,乖乖的靠著她。
有了孩子後,那種對父母的孺慕之情,也越發的深刻。淚眼朦朧中,翟小曲也看到了一臉震驚的父親。
他們都沒有想到,再見彼此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翟小曲死死的咬著嘴唇,忍著快要留下來的眼淚,望著翟子雄,叫了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