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觸即發。
溫如水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翟小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整你,多的是辦法,你最好不要逼我一個一個使出來。”
氣氛也在一時間凝滯,就連空氣都因為他們的話而冷凝了。
隻有外麵工作人員在布置場地的時候,發出的聲音。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翟小曲被欺負了。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娛樂圈,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他們也不敢強行出頭。
但是誰知道,轉過身,溫如水就給個小鞋穿呢。
因此,落在翟小曲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那個巴掌聲,他們可是都聽到了,溫如水手下一點沒留力氣,不然不會那麼響,看翟小曲的臉也知道,紅痕還留在上麵。
翟小曲微垂著眼眸,有些心寒。
不過轉念一想,也想通了,溫如水是霸王一樣的人物,誰敢冒著風險來幫她?
瓶子,她是不會撿的,輿論,並不在溫如水那方。
這時,一個腳步聲一路響了進來,那人也沒發現裏麵氣氛不對,眼光溜了一圈,徑直走到那個瓶子前,抱怨道:“怎麼在這裏,我記得放在桌子上的。”隨後拿著瓶子,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沒想到,這一件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溫如水顯然還不滿意,哼了一聲,用隻有翟小曲才聽得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別以為就這麼過了,隻要你還在這裏一天,我就一天不讓你好過!”
這裏那麼多人,她也不敢動手什麼的,
但是隻要翟小曲在劇組一天,自己就永遠會折磨她。
不過這種事情翟小曲早就知道了。
溫如水什麼時候讓她好過過,但凡碰到這個人,她就不停的倒黴,不停的被她整,她垂眸冷笑,若不是一定要在娛樂圈裏闖出一個名堂,她才不願意搭理這個人,一定有多遠離多遠,最好,再也不用見到她。
然而現在,她還不能走。
為了厲伯言,為了他們的以後,她必須要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
以前,她覺得,隻是為了厲伯言,此刻才知道,她也要為自己爭口氣,倘若她是比溫如水更大的咖位,她根本就不需要受她的威脅。
“陳導?”副導演小聲道,眼神裏似乎也帶了意思憤然,他看不慣溫如水的做派,隻是,一個副導演,沒什麼權力去管人。
導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冰冷的警告地道:“別多事。”
導演和副導演也一直在注意著這邊,巴掌聲響起的時候,陳導的神情頗為複雜。
一向知道,溫如水的架子跟脾氣一樣大,沒想到,她敢當麵在劇組鬧事。眉頭不易覺察的更加緊皺了下。
他怎麼覺得,現在的溫如水實在是太囂張了。
但是,這還遠遠達不到讓他過問的地步。
導演是個人精,如果他插手,這個事情,不管怎麼樣,都變成他袒護翟小曲了,倒不是他害怕溫如水。
事實上,他確實知道一些溫如水家的事情。畢竟,背景擺在那裏,這個世界,某種程度上,還是要拚爹的。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希望翟小曲能忍,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誰剛出來沒受過什麼欺負,習慣就行了。他更關注的,是劇組的he諧。
一部戲,在劇組裏的時間短則幾個月,遲早用年計算,他要統籌好各方的關係。
但,演員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們自然自己也能處理好,如果不行,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歸他管。
他是一個導演也僅此而已。雖然說權利很大,但是對於演員之間的事情他不想去插手,也沒有閑工夫插手。
陳導這樣的態度,多少還有一些是忌憚溫如水的背景,寧可少一事,不要惹出意外的麻煩。
所以,這出鬧劇,在他眼裏,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還達不到讓他插手的地步。
副導演得到指示,也隻好鬱悶的熄了出頭的心思,臉上卻都是哀怨的神色。
畢竟,討好了溫如水,以後可是會有很多好處的。
眼看導演和副導演都不管,溫如水的氣勢越發囂張。
看吧,這裏的人,還是以她為大,她翟小曲,算什麼東西。
連導演都不說話,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說了。
在導演收回有些複雜的目光後,他們也默默地散去了,沒有在繼續看下去。
“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
沒有想象中的軟弱,也沒有想象中的害怕瑟縮,她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冷漠,坐在那裏猶如一個一動不動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