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吧,我真的沒有事情了。另外……我希望你心裏有事的時候能夠想到的,一個是說的人會是我。”
她握緊了手機,眼前浮現溫如水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心裏都是沉思。
溫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善茬,溫父就罷了,那個溫母……
嗬,每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其實她是非常不讚同席涵很溫嚴在一起的。因為無論是從哪裏看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不般配的那種。
可是自己和厲伯言也不是這樣子嗎?
如今,不還是走在了一起?
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就算他們去逃避,也沒什麼用。
鼻頭一酸,席涵快速的撇開腦袋,沒有讓一臉好奇的偷聽講話的溫妙人看到她的失態。
“你在亂說什麼呢,我現在能有什麼心事。”雖然裝出來了很輕鬆的語氣,可是她沙啞的嗓音已經出賣了她。
翟小曲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那種無力感,沉默了下來,沒有說一句話。
她們兩個人之間都是那麼的可悲,可是隻要兩個字,就可以解決掉這所有的一切。
放棄。
但是絕對不可能。
翟小曲眼裏都是冷漠的精光。“你聽好了,溫家的不好對付,你拿出你之前的那種高傲出來,你從來都是不輸於任何人的。無論是身份還是樣貌。”
“溫家都是一群什麼人,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所以說你要做的絕對不是退步,而是比他們更加猖狂。別忘記了,你的家世,也沒有亞於溫家多少。”
席涵在A市也是鼎鼎有名的富豪,隻是他們這些有錢人,跟一些比較有勢力的人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比如溫家。
溫家是幾年前前就已經在A市站穩了腳跟。
厲伯言雖然很厲害。可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拚出來的。
若是比起來誰在A市更加的有麵子,自然是溫家。
可是,沒有人敢跟厲伯言作對。
曾經想要對厲伯言下手的人都知道,厲伯言的背後是有勢力在默默的支持著他的。
他們任何人都拿那勢力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夠萌生退意。
如果說,溫家和厲伯言杠在一起了,那麼支持厲伯言的勢必會碾壓過溫家。
誰都知道,在A市,最好不要跟厲伯言杠上,否則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席涵驚訝,不知道為什麼翟小曲會知道這件事情。
溫家卻是找到了她,並且還嘲諷她這種女人,隨隨便便的找一個土豪嫁了就行,不要糾纏溫嚴,說溫嚴不是她能夠肖想的。
即使她努力的爭辯,是溫嚴糾纏住自己的,可是對方依舊是不聽解釋,而且還憤怒地給了他一巴掌。
席涵是不會吃虧的人,可是在那種時候,她卻悶聲的吃了這一巴掌,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反抗。
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心境已經亂了。
她當時的想法是,自己可以狠狠地給麵前這個女人一巴掌,可是給了之後呢?
溫嚴會不會被這個女人刁難?
最後她所有的高傲,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滿心的擔憂,還是為了別人。
那一刻,她知道,她墮落了,再也出不來了。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對溫嚴是沒有感情的,可以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根本不用擔心那麼多沒有用的問題。
畢竟,她不喜歡溫嚴,溫嚴出什麼事情她應該高興才對。
那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吃虧沒有反手,她沒有跟翟小曲說,因為那個時候,她比自己還要痛苦。
每次看到溫嚴,席涵想到的都是那一巴掌,好幾次都想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最後還是憋下去了。
這種隱忍,在這麼久以來,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
溫嚴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工作忙,很少有時間去研究一件事情很久。再加上,席涵從來不透露,他隻能夠就此作罷。
久而久之,他們之間從最開始的親密無間,竟然變得有了許多的疏離感。
她不止一次跟溫嚴說,讓他帶著溫妙人離開。可是他總是厚臉皮的繼續住下來了。
她不知道,溫嚴為什麼要一直糾纏著自己。
或者是說,她一直能夠感覺到,溫嚴靠近自己有一種別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她猜不出來。
跟他們在一個的這些時間,她也沒有損失什麼。她實在是猜不透,溫嚴這個深沉無比的男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還是趕緊去劇組一下吧,不要耽誤了。”
席涵不想在繼續討論溫嚴,快速的轉移了話題,揉了揉溫妙人的腦袋,輕聲的開口。
“好。”翟小曲很快的掛斷了電話,上樓快速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機,從她進衛生間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在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