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議論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溫嚴這一次突然宣布散會的原因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一個,對於他說還沒有認識多久,可是已經想要與她在一起的女人。
“把這份文件交給策劃總監,告訴他這個星期五如果再沒有接到好的策劃案,就不要讓他來找我了。”
辦公室中,溫嚴拿起來自己的外套迅速的穿上,把桌子上的文件狠狠地扔給了一邊的助理,語氣冷漠,臉上都是不近人情的冷酷。
助理頓時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立刻點點頭,遲疑著開口,“看總裁現在的樣子是準備出去嗎?中午的時候還有一個飯局,是R……”
“中午和下午都沒有時間,明天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時候再通知你。在這期間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推掉。”
溫嚴不耐其煩的再一次開口,冰冷的看了那個助理一眼,“什麼事情都問我,你難道沒有長眼睛嗎?看不出來,我要出去還問我這麼低端的問題?我招助理來是讓你給我處理事情的,不是讓你詢問我的!”
語氣中濃濃厭惡與冷漠嚇得那個助理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呆呆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溫嚴沒有在磨嘰,直接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一直走進了電梯中才算是微微喘了一口氣。
冰冷無情的臉上都是陰霾,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就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一般,眉目間的冰霜怎麼也化不開。
席涵出事情了?
他心裏都是擔憂,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的心從來沒有跳的這麼的快滾,他也從來沒有這種緊張又急切的感覺。
可是,在碰到席涵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那是以前的,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在碰到席涵之後,全部都有了。
擔憂,緊張,溫柔,體貼,還有一點點的恐懼。
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恐懼席涵會突然出什麼事情。然後離開他,離開溫妙人。
怎麼變得這麼的脆弱了?他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太過於擔心溫妙人了吧,所以才不席涵離開。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不知道,心動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滋味。
找到自己的車子打開坐上,溫嚴十分速度的啟動了車子,猛的往水木年華而去。
席涵,等我,
在那之前,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衛生間中,席涵難受的趕緊把衣服給脫掉了,打開了冷水,浸泡了進去。
知道那些冰冷的水蔓延過她的肩膀的時候,她才覺得好受一些,那些火辣辣的感覺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楚的疼痛感。
她一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一動,背後的傷口就會有撕裂般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外麵溫妙人的哭嚷聲,席涵才一個激靈醒悟過來,看了四周一眼,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了。”心裏知道溫妙人肯定擔心自己擔心的很害怕,席涵趕緊出聲安慰了一句,隨後看了一眼後麵的鏡子,慢慢的從浴缸中走了出來。
她背對著鏡子,當透過眼角看到後麵那有一些觸目驚心的燙傷之後,眼皮一跳,有一些頭疼。
背後已經被燙的紅了一片,甚至還出來了許多紅色的水泡,而且有的地方已經脫皮了,看起來無比的嚇人。
席涵深呼吸一口氣,才壓製住心裏的不適應感,慢慢的穿上了衣服,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阿姨,你都進去半個小時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洗手間的門一被打開,溫妙人就痛哭流涕的撲倒了過來,緊緊的摟住了席涵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席涵,模樣無比的可憐。
“你可是從來不哭的,怎麼?現在被嚇到了?”
看到她紅著眼睛,一臉淚痕的樣子,席涵嬉笑了一下,把她推開,幫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我現在要回家換件衣服,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還是在這裏等我。”
“我當然是跟你一起過去。”一把抓住了席涵的手。就怕她會把自己甩開一般,溫妙人一臉認真。
“好。”席涵蒼白虛弱的笑了一下,拉著溫妙人,背脊挺得筆直,往外麵走去。
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還是一個無比囂張的人。
“你來這裏做什麼?”從水木年華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席涵立刻看到了自己麵前站著的那個女人,語氣極為的不善。
“我來做什麼?難不成你心裏麵還不清楚嗎?”對方冷冷一笑,慢慢的走了過來,最後停在了席涵的麵前,打量了溫妙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