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屈連長,隻有七支特參隊趕到了,還有一支特參隊的營房依舊黑著燈。”
屈少校點了點頭,嘴角掛起一抹無奈的苦笑,也沒打算去叫。
“屈少校,我來這裏是為了接受訓練,不是受虐待,白天有時間不折騰,晚上還不讓睡覺,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勉強答應才來到這裏的。”
四周的士兵好似看白癡般看著這位抱怨的特參,就連封易他們也頻頻側目,既然是來接受訓練的,這不就開始了嗎?
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你想來就來!總看過電視劇吧,那上麵是怎麼訓練戰士的?電視劇一般都是經過美化的故事,真正的特種部隊訓練戰士比那些可要嚴格殘酷數倍!
屈少校用口哨叫你們起床已經是相當客氣的了,我們都是大冬天潑一身冰水凍醒!這你都抱怨,那樣的話還不得去死!出頭之人被看得有些發毛,趕忙縮了回去。
屈少校揮手,搖了搖頭:“各位,這次特訓的教官不是我,我也隻是授意這麼做的,等下你們就可以見到真正的教官了。”
真正的教官?一幫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都叫喚什麼!這裏是菜市場嗎!”
一聲暴吼突然從屈少校身後響起,聲音太過響亮,簡直震耳,場中瞬間就沒了聲息。離聲音最近的屈少校倒黴透頂,身子被震得顫了三顫,急忙讓開了路。
見到正主,一幫人麵色極其古怪,反差太大了,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算是中等,人也精瘦,下巴尖尖的,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很大,很有神,很有氣勢!好似時時刻刻都在噴火,見誰都像是仇人,好似拐了他媳婦外加拖欠幾百萬!尤其是臉上那道傷疤,從眼角順著臉蛋斜到嘴角,每次說話都好似蚯蚓在臉上抖動,滲人之極。
這幅身材,再想想剛才那震耳欲聾的大嗓門,太不合比例了吧,有些人頓時笑出聲來。特參之中軍人出身的不在少數,這些人好似玩命般卡住他們的嘴,然後一陣吸涼氣的聲音傳出。
封易一愣,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隊伍,也是陷入了呆傻狀態,就連眼鏡蛇也是身子抖了抖。
封易驚奇不已:“怎麼回事?”
眼鏡蛇吸了口氣,沉聲道:“這人在華夏軍中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沒有人不認識,說起來簡直就是談虎色變,雖然隻是一名中校,他的一句話有時候卻比將軍都要管用。”
“哦,還有這樣的人物!真是佩服!”封易目露驚豔之色,見那位望向這邊,還笑著點了點頭。
眼鏡蛇少有地苦笑起來:“佩服?佩服的還在後麵呢,你知道這位在軍中的稱號嗎?‘三人屠’!就是說他每次訓練一隊士兵,必然有三個人被他給活活訓死!他的訓練方法就是特種A連的精英都避之不及,現在成了我們的特訓教官,這你還佩服嗎?”
“呃……”
說起來封易倒還真有些佩服他了,敢把士兵訓死,膽子也夠大,就算不怕軍法處置,但這良心債背一輩子可不好受。他有什麼好怕的,有血能在,他封易還沒有怕過什麼!
其他特參隊也有退伍軍人,把事情一說,都驚一跳。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一是為了見識見識南龍特參隊,二也是為了提高一下自己的實力。有南龍特參隊做榜樣,同是特參總不能被遠遠比下去吧。但來這裏可不是玩命的,死在匪徒手裏還能落個光榮犧牲的好名聲,要死在三人屠手裏那可太丟人了。
“特訓我們不參加了,我們走!”
三人屠怒氣爆發,軍帽狠狠砸在地上,拎著根教鞭上前:“誰要走?走可以,上麵有指示,我不攔著,但你們隻能白天走,晚上誰敢私自逃走,按照硬闖軍事要地的罪名就地擊斃!”
“這人太不講理了!好!白天走就白天走,我們先回帳篷了,不就是呆一晚上嘛!”
“想回帳篷的請便……”三人屠手中的教鞭指了指,大多數人果然往回走,三人屠神色一厲:“士兵!臨陣脫逃者應該怎麼處置?”
“殺!”
“執行命令!”
這些士兵臉色肅然,幾個小時前還和特參隊談笑的模樣,這一刻就成了要他們命的人。幾排子彈掃過,在路麵濺起一道火星,畫出了一條死亡通道,那裏就是中心廣場和營區的分界線。看幾名士兵認真的表情,若是他們膽敢踏出半步,下一顆子彈必然會要了他們的命。
一群人臉色鐵青,他們一身便裝,武器都沒在手,連反抗的幾會都沒有,隻好咬牙走回,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