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所以人都叫我做小機靈鬼,我並不是沒有一個確切的名字,隻是因為我從小就很聰明,聰明到別的小朋友不知道怎麼解得問題,我一下子就回答出來了。可是,到了古代我才發現:我的智商好像同我的軀殼一樣遺落在現代了。
四歲以前我是從孤兒院長大的,而且有著先天的唇齶裂,前來領養孩子的人們總是一看見我就立刻擺出來厭惡的神情,當然我的記憶還不止這些,至少孤兒院的院長是真心的疼愛每一個小孩子的。雖然我的特殊很嚇人,但老院長一直沒有放棄我,也正因為這樣,他總是偏愛一直沒有朋友的我,直到我四歲的時候被親生父母領走,還做了手術,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比我親爺爺還疼我的人。當然,我的父母也不是不愛我,我之所以離開他們的懷抱,是因為他們做生意時得罪了一個黑幫老大,他們將我綁走,隨便遺棄在了路邊,要不是院長發現我,也許我早就去見馬克思了。從我回到自己的家開始,便不用和那麼多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四歲之前,我總是安靜的坐在一張藤椅上,看見身邊陪我長大卻從來不屑與我說話的孩子被不同的人接走,一撥又一撥。生命永遠都是川流不息的,唯獨我例外。這也讓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陰影。
所以,當我看到從北方受災地區逃過來的難民時,我的心就像掉在地上的水晶娃娃一樣,“啪”就碎了。這些難民中還有老人和孩子,在他們的眼神中,我讀到了驚慌與渴望,就像我坐在孤兒院的藤椅上的心情。一樣的心情,一樣的遭遇,一樣的被拋棄,我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呢?於是,自從北方的難民紛紛湧過來後,波浪館就沒有太平過,成天都有大批的難民過來免費醫治。當然,這是在我看到大批災民的可憐樣之後,才在門口豎了個牌子,上寫著“難民看病免費”。這件事情幡兒與顧楊宇是極力讚同的,蘇縷也很熱心的幫這幫那,唯獨醫館老板一直反對,畢竟看病免費對他的損失是有夠大的,但鑒於醫館的生意都是我弄上去的,他也不好說什麼。由於難民的數量實在太多,且從北方逃來自然也不容易,所以到這裏的難民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帶有傷,長此下去,醫館就算有心也救治不了那麼多人了。
顧楊宇朝我走過來,逆著光我仿佛能看見他背後毛茸茸的光圈,他的手撫過我糾結成團的眉心:“懦懦,我知道,那些難民讓你想起了小時候的你,你真的很想幫助他們,可這也要有個限度是不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論我有多麼的想幫助這些難民找到一個溫暖的家,我都力不從心,事實上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從自己的家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聽天由命,任命運宰割。這樣的我根本無能力去救助他人,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