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著來扶,兩人的腳一錯,絆在了一起,雙雙跌倒在地毯上。在最後關頭,他一個旋身,做了她的墊背。
“有沒有摔疼?”她急著來檢查他的身體,不防他圈著她的腰。一個反衝,她的身子又壓了回去,唇剛好碰在他唇上,兩人吻在了一起。
本想退開,但裴景軒的手順勢壓過來,一隻壓在她背上,一隻壓在她後腦,根本退不開。兩人便以這種姿勢延續著這個吻。
雖然身處下方,他半點都不示弱,開始吮吸她的唇瓣。他也不急,先一點一點地吮,直到將她的唇潤濕了,才深處吸取,霸道攻入!
兩人的好事被一通電話驚動。程江南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響起來時才發現,不知可時,她從原本的上位變成了下位。裴景軒橫蠻地不肯放開,她隻能軟語出聲:“可能……有急事。”
他這才不情願地退開,將她拉了起來。程江南紅著臉去撿手機,看到的是仇濤的號碼。
仇濤不會輕易給她打電話。
她接下,迅速退到了窗邊,借著吹來的風冷卻臉上的熱度。
裴景軒退在沙發上,去看她,唇角彎著些不可思議。即使兩個人親近了無數回,她依然每次都會紅臉,而身體也跟從沒有人碰過般,柔軟香甜緊致!這樣的女人,隻會越親近越上癮。
“學長,有事嗎?”程江南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低聲問。
“江南,疤哥自首了。”
“你說什麼?”咋聽到仇濤的話,她以為聽錯了。直到仇濤重複一遍才確認沒聽錯,“我馬上就來!”
“人還沒押回來,你來了也沒用,我隻是提前跟你說一聲。”
其實疤哥沒有有歸案已經不重要,她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或許是等待了太久,初聽到這消息竟會激動。
聽仇濤這麼說,又全然冷靜下來。仇濤沒有再多說,隻道等人押回來了再給她一電話。
疤哥是第三天被押回來的,據說警方已經掌握了他的去向,不自首的話也拖不了幾天。他算聰明人,最終選擇了投案。
仇濤果真打了電話過來。程江南思前想後,還是去了警局。疤哥穿了一身黑色衣服,臉上的那份陰沉狠戾還在,卻蒼老了許多。身體落在那一身明顯不合身的衣服裏,顯得有些萎靡。
看到她,他的目光直直的,顯然沒有認出來。在看到疤哥的第一眼,一股憤怒便從她身體裏竄了出來,她衝上去一把揪起了他的頸。這動作來得突兀,誰都沒有防備,疤哥給她揪得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要不是仇濤上來將她拉開,疤哥的脖子都會被她掐住,她的眼裏泛起了憤怒的紅。
疤哥縮了縮身子,露出害怕的神色,一生做惡太多,他知道會有很多人想撕了他。
仇濤進去審訊疤哥,程江南等在外麵。她在原地走來走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斷了自己腿和裴景軒手的仇人就在眼前,各種憤恨湧來,她怎麼能夠冷靜得下來?
兩個小時後,仇濤走出來,手裏拿著本子。
“疤哥都認了,他說想見見你。”
她走了進去。
隔著玻璃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才拾起電話。那頭的疤哥迅速把電話放在耳邊:“你認識裴景軒嗎?我想找他。”
“你找他幹什麼?”
“我聽說他是律師,想找他做我的辯護律師!”
“你開玩笑的吧。你砍了他的手,讓他再也彈不了琴,他若是知道你被抓,一定會把你告到死!”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她有意把每個字都咬得重重的。
疤哥嘴角綻開了陰沉的弧度,“那可未必,我這裏有一個驚人秘密,他一定會願意跟我交換的。”
“什麼秘密?”她冷笑著問,知道他詭計多端。
“這件事告訴你也沒關係,我聽說你為了這事內疚了好多年了。”疤哥倒是不賣關子,“當年表麵上是因為你舉報了裴景軒他才被我砍手的,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呢?”她索性追問下去,看他到底能編到什麼時候。
“抓裴軒和砍他的手都是有人指使的,我不過借著那件事把事情辦實了而已。”
程江南一時靜默,隻看著他。
疤哥以為她不信,繼續道:“你想一想,裴景軒是什麼樣的人物,裴家的大少爺啊,我有那個膽動得了他嗎?坦白說,他的人都是指使者送過來的,我隻是接手然後關起來而已。那些日子明裏雖然沒有人找他,但暗自裏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在搜尋。他就在本地,我這個地方雖然隱秘,但有錢人有的是手段,又怎麼會找不到?可為什麼就是沒把他找出來?當然是那個指使者的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