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早餐了。”向他投了一張笑臉。
“你做早餐了?”裴景軒轉頭去看到了桌上擺了不少東西,“不是請了保姆嗎?為什麼自己做?”
“不喜歡我做的?”程江南的臉上顯露了微微的失望。
裴景軒低頭習慣性地在她唇上吻了吻,“不是,是怕你太累。昨晚那麼晚才睡……”
程江南的臉不由得紅起來,想到睡前的事情。
看她這樣,裴景軒的心情無端地好,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了,簽字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突然想起公司的事,程江南道。
裴景軒略遲疑了一下,點頭,“最近有點忙,晚幾天再去吧。”
“好。”她無心地應著,扭頭去了楠楠的房間。
楠楠出來後自己去洗漱,裴景軒坐在位置上吃早餐,她自己去廚房,出來時手裏捧了一個保溫杯。
“給誰的?”裴景軒無意般問。
她彎了彎眼,“江北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怕他營養跟不上,打算上學前給他送些過去。”
“嗯,是要多多關心他。要不讓他搬到家裏來吧,上學的話讓司機送過去。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太累。另外,家裏請個營養師吧,專門針對他設計餐點,可能更好。”
裴景軒完全把自己放在了姐夫的位置上,很快適應了這個新角色,對程江北的關注無微不至。
程江南自是滿意,“讓他過來同住的提議我接受,我會繼續做工作的。請營養師就不必了,營養師做得再好都比不上姐姐的關懷。江北太缺愛了,我想補償他。”
“好吧。”裴景軒尊重她的意思,自然沒有多說。
程江南在日曆上標注出程江北高考的日期,這才回到位置上吃早餐。
……
開了一上午的會,裴景軒疲勞地揉著眉走進辦公室,卻意外於裏麵坐著的人。
“你怎麼來了?不忙了?”
辦公室的大板椅裏,坐著的是巫騰危。
巫騰危站起來,健壯的身板凸顯出塊塊肌肉,這是多年的訓練形成的。
“過來辦點事,順便告訴你調查結果。”
他會出來,多半因為杜純語。裴景軒歪了歪唇,沒心問他杜純語又鬧出什麼事來,急著得到結果,“怎樣?”
巫騰危利落地壓了一下眉,“結果很讓人費解,針對程氏和季家的事是最核心發布出來的,據說是他們的少主直接指派的。”
“少主?”
這件事能惹上信組織已足夠讓人費解,還是由他們的少主指派,就更加讓人想不通了。
“他們的少主是誰?”
“一個叫程鍾離的人。”
“程鍾離?”念著這個名字,裴景軒陷入沉思當中。好一會兒才再度出聲,“有沒有辦法讓我跟他見一麵?”
“我們的監察人員傳來消息說他這段時間就在本市,好像並不隱瞞行蹤。他此時在一統天下,跟個律師談什麼事。”
……
兩個鍾頭後,裴景軒從一統天下出來,表情有些僵硬。
“老板,哪裏不舒服嗎?”老湯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出聲問。
裴景軒搖搖頭,回頭,看到程鍾離帶著手下從一統天下離開。所謂的程鍾離,其實就是程江北!
不過,此時的他不再是樸素的學生裝扮,一身西裝加身,完全有了少主的派頭。
程江北,程鍾離!
他閉眼,耳邊響起了程江北說過的話,“我和我姐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隻是父親擔心仇家太多,把我寄養在了她家。你根本不能給我姐幸福,所以離開她吧,我姐該由我來守護!”
他當然不會放棄自己的愛人,但程江北變成了程鍾離,他該怎麼向程江南說明?
這對於程江南來說,是打擊還是驚喜?
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事公開,程江北一定會發動攻勢,程江南必定會在他與程江北之間左右為難。
不想她再經受這樣的抉擇,他決得私下裏和程江北解決此時比較好。
另一邊,程江北走出來,背後跟著一群人。他再不是原本溫潤的樣子,眉眼裏有了銳利。
“少主為什麼要刻意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樣對您會很不利的。”身邊的隨行者風叔不放心地出聲。因為年紀比較大,想事情會格外細致。
程江北淡然地勾了勾唇,“彼此敞開,麵對麵地對抗,不是更好嗎?”
說完,他大步上了車,“去學校。”
坐進車裏,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姐,中午有時間嗎?想和你一起吃飯。好吧,我在學校等你。”出聲時,目光柔軟了好多,又變成了原本無害的模樣。這樣的他任誰都想不到,會是國際上聞名遐邇的信組織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