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栗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白色寬鬆的長裙,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或者是在想些什麼,她把伊曦兒弄昏了以後帶回她現在暫住的青年旅館,對於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更加接近了一步了。
看著伊曦兒的睡容,林又栗深呼吸了一口氣,如今做都已經做了,那就從容一點吧,隻希望那個陰霾的男人可以早點死心了。
“喂,別裝了,不然我在你臉上畫烏龜拍照留念了。”林又栗再次看了看躺在床上裝死的伊曦兒,不耐煩地說道。
簡陋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不大的單人床,房間的角落裏麵放著一個行李箱,這個房間的裝潢很簡單,白牆,一扇不大的窗戶,而且還是過道的窗戶而不是圍牆上的窗戶,因為久不見陽光的房間感覺有些潮濕。
伊曦兒眨了眨睫毛,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慵懶地靠著牆壁上,斜看著林又栗,似乎並不意外。
如今的伊曦兒警戒心十足,在林又栗靠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當然也發現了空氣裏麵的不對勁,雖然很輕微但是逃不過伊曦兒的鼻子,大家都以為林又栗擅長的是腦外神經專科,實際上林又栗對於中醫的研究並不比腦神經外科少,盡管她在洛杉磯長大,可是骨子裏是中國人,而且也很喜歡中醫,伊曦兒早在烈焰會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林又栗對於中醫學的造詣,加上林又栗刻意的隱瞞,更加斷定林又栗是給自己留一手。
可是伊曦兒還真是沒有想到林又栗有一會把這一手留在自己的身上用,當她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已經閉氣,所以根本就沒有吸入令人神誌昏迷的藥物,隻不過她沒有想到林又栗配的藥物雖然是從呼吸道進入人體,但是也能夠通過皮膚,所以伊曦兒多多少少還是覺得身體發軟。
在確定了林又栗並沒有惡意的時候,伊曦兒放心地安睡過去,反正以她個人的能力,被宇文博找到是遲早的事情,她忽然間還滿想要好好地玩一把的,於是就順了林又栗的意思。
看著林又栗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渾身上下卻是一種令人不舒服的陰森森的氣息,笑了笑,伊曦兒忽然間朝著林又栗撲過去。
林又栗目無表情地避開,輕輕地往一邊移動,順勢把伊曦兒這個軟骨頭扶好。
“喂,幹嘛那麼無情啊,好歹也有點革命的友誼吧。”伊曦兒調侃地說道,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心裏的疑惑已經產生了。
為什麼林又栗會忽然出現,並且選擇了綁架自己呢?她可不會認為林又栗這是無聊得發慌,想要玩一點刺激的事情,她沒有忘記林又栗其實很想避開烈焰會,尤其是宇文博,兩次被抓到烈焰會裏麵給她進行治療已經是避之惟恐不及了,哪裏還有自己送上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