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知臉頰頓時爆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連湛一臉“我最純潔,我最無害,我最無辜”的神色,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是什麼意思?”
孟雲知想嘔血。
那種話,她怎麼說得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該死的腹黑的討厭的男人!
必須再出走一次!
必須讓他意識到欺負夫人是不對的!
哼!
哼哼!
這個想法很快破滅,孟雲知趴在床上,兩眼無光,目光呆滯。
反觀身旁某人,含笑宴宴,神采飛揚。
這……不……公平……
“夫人!”恩怨情仇一筆勾銷,連湛心情頗好,扳正她的腦袋,笑道:“又不是第一次,怎麼這個表情?”
這不同啊!
這完全不同啊!
孟雲知憤然:“第一次是我自願的。”
第二次是被強迫的,途中他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
他緊握著她的手,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掙脫,這個過程漫長而痛苦,好幾度她想詛咒自己被從天而降的隕石砸死。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他某方麵的天賦異稟之後,孟雲知覺得,這個親還是不要成了。
不拜堂了。
不洞房了。
分手吧!!
不然遲早死床上。
連湛看她意憤難平,緋唇勾起,貼著她的耳畔,蠱惑道:“那夫人再自願來一次。”
孟雲知睜大眼睛,幾近崩潰。
居然還想來。
連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哄你的。”
孟雲知重重一哼,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討厭!”
她咬他的時候,舌尖不經意的觸碰他的掌心,如被幼獸舔舐,酥酥癢癢,格外舒服。
“再咬一次。”
“變態!”
孟雲知本是想讓他痛,哪知還取悅了他,恨恨的丟出兩個字,爬下了床。
連湛哈哈大笑。
孟雲知細細整理衣裳,坐到梳妝台前,執起梳子,問:“連湛,我師父呢?”
剛和他溫存完,就提別的男人,委實讓他不爽。
連湛坐直身體,慢悠悠的係好腰帶,長腿邁下床,邁到她身旁來,從她手中接過梳子,邊替她梳頭,邊說道:“不告訴你。”
鏡子中倒映出連湛衣領淩亂大敞,露出精致鎖骨和線條優美的胸膛的樣子,孟雲知不由得感歎:養眼!
尤其歪著腦袋看她,專心致誌的為她梳頭,半闔眼眸,濃密纖長的羽睫如逆光撲動的蝶翅,蝶翅下的墨色瞳仁中暖光熠熠,如細碎的水鑽,墨發全部傾在一側,光線照耀,發尾躍著光點,容顏傾世,龍章鳳姿,實在的極致誘惑。
連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插來去,靈巧的為她挽了髻,又拾了簪花,替她簪上。
“這些俗物都不襯你,改日再尋些好看的首飾過來。”
他微微蹙眉,研究她的發式像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孟雲知“撲哧”一笑,戲謔道:“有本事你親手給我做啊!”
連湛竟一口應下:“好。”
“啊?”
孟雲知呆了。
她隻是說說而已!
連湛牽著她起來,讓她麵對著他,圈住她的肩膀,問:“如今你回來了,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