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叢林之間,茂密掩映下,傳出曖昧的靡靡之音,久久未歇。
“你怎麼還來?”青雀哭得梨花帶雨,無力的將身上之人推了推,嘟噥道:“不要了。”
月神見她哼哼唧唧的困倦樣子,饒過了她,他怕他榨幹她,她下回就不樂意配合了。
“他們都有後代了,本大爺怎麼能落於人後?”月神想起連湛神清氣爽每天炫耀的模樣,心裏恨恨,“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我不行?”
月神喃喃自語,青雀一臉黑線。
“玄獸本來就難以生養後代,血脈越高貴子嗣越稀薄,十年八年怎麼生得下來?”青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不準再折騰我了。”
月神聽言,將她摟入懷中,在她唇上啄了兩下,“那怎麼行?我最多保證,少折騰兩下。”
青雀窩在他懷裏,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累了,睡覺。”
月神抱著她,嗅了嗅她的發絲,仰望天空,思考起人生來。
如果他們兩個有後代了,是雀尾虎身呢還是雀身虎尾呢?他腦補了下,黑了黑臉。
真難看。
跟個怪胎一樣。
不過,是他的後代,父不嫌兒醜,他不嫌棄,要是真的太難看了,他就找個東西把它的臉包起來。
勻稱甜美的淺淺呼吸落在他胸前,月神低頭一看,唇角不禁微勾。
或者……跟她一樣可愛也說不定?
嘛,誰知道呢?
……
鞭炮爆炸,鋪天蓋地的紅,分外喜慶。
“大喜大喜……”
賓客絡繹不絕,新郎立在門口迎接,彬彬有禮,恰到好處。
“新郎官,什麼時候拜堂啊,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新娘子啊?”
即使身穿喜服也依舊溫潤如玉的新郎官噙著淡淡的幸福的笑容,“馬上。”
很快,司儀唱喏道:“吉時到。”
喜婆背著新娘子跨國火盆,掐準了時間出現在眾人的眼簾之中。
新郎官拎著大紅花喜綢,愛憐的看向新娘,低低道:“娘子,慢點。”
兩人正走著,不知哪個賓客使壞,動用玄力刮了陣大風,蓋頭被吹落在地。
新娘子豔麗精致的妝容呈露人前,所有人為之驚豔。
“單弟,你可真是厲害,莫姑娘這樣的傾城大美人也被你追上了,這等技巧也不分享給兄弟們,簡直太過分了。”
新娘子莫弦凝略略嬌羞,眉目含春的望向身旁的人兒。
新郎官柔情似水的與她對望,倒也不惱不怯,大大方方的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好好琢磨去吧!”
喜婆拾了喜帕交到新郎官手裏,新郎官溫柔的替莫弦凝蓋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人躬身頭輕碰的刹那,莫弦凝聽到了新郎官淡淡的話語傳來:“心悅你,敬重你,愛護你,日後有不足之處,望娘子多加提點,不勝感激。”
莫弦凝一笑,“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嫁給你。”
在她追逐著記憶深處那抹雪白遍體鱗傷之時,他似一道陽光照亮她,替她拂去心上塵埃。
千山萬水,有幸相逢。
……
“這麼晚了,師師,我們先安歇吧?”
孟青曜看她幾個時辰坐著不動的繡花,頗為心疼,深更半夜的她還沒罷工。
葉師師一邊繡一邊回答:“知知要大婚了,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麼能出岔子?我要給她繡一件獨一無二的喜服,讓她成為最美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