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一個心中困惑,一個垂眸低思,一個勾唇淺笑,一張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的三人可謂是各懷心事,青琬看著印著灼灼桃花的茶杯卻不想繼續品嚐這香味四溢的琉璃草茶,珩止用食指著著杯口打圈,看上去杯子就要被打翻似的。
“青兒難道還沒有弄清楚?倒不如在我這用了晚膳,多玩幾天再走啊?我這的桃花酥可是有名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珩止笑道,原本又飽滿的桃花眼顯得似醉非醉,好不風流。青琬淺笑一聲,“我原本覺得我家魘兒已經夠粘的了,想不到遇見你,我可是招架不住,你切饒了我吧。”青琬說罷又轉頭看一眼琀璣,琀璣不禁逗笑,想來這丫頭可不是一天迷迷瞪瞪的,現在倒真是有幾分楚矢帝姬的樣子了,琀璣暗想,向著青琬眨眨眼睛,青琬滿是怒氣的還個眼神回去,在這小房間裏坐了這麼久,青琬早想出去轉轉,誰知道琀璣還不知道趕忙的找個理由回去。
珩止向前一步摸摸青琬的臉頰“那青兒到底是留不留呢?”還沒等著青琬說話,琀璣略帶輕蔑道“琬兒說是要回楚矢參加元露夫人的百花宴,怕是沒工夫擱這待著了,改日再說吧。”“你不說我都給忘記了,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呢?”青琬責備道,旁人也就算了,但元露嫂嫂畢竟是自己家人,自己哪能不賞臉去看看?“就看你的腦子,昨天的事你又能記得多少?”琀璣諷刺道。珩止在一旁看得好笑,“青兒別吵了,看著人家比翼雙飛的,可是羨煞我呢。”
珩止笑說,“還不是他。”青琬指著琀璣忿忿不平道,“好好好,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帝姬可是能走了?”琀璣上前哄道。“走吧走吧,”青琬擺擺手,“下次我來,你可要多做點點心。”珩止笑著答應。等著珩止送青琬出了門,珩止回到內室不禁淺笑“琉璃,你當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啊。”又轉念一想到底是楚矢封印,現在一星半點的記憶都沒有,日後還長不怕她會想不起來。
青琬出了桃源犯難道“我們不是又要走下去吧?難道就不能把馬車喚上來?”琀璣轉轉眼睛,“其實呢,我倒是有個法子我估計你也喜歡。”“那你倒是用啊,怎麼總是讓我催你?”琀璣看著青琬彎了彎身子,一雙碧瞳對上青琬的眸子,調笑道“你若是願意親親我,我便用,你若不願,那就罷了。”青琬睨一眼,“以前都沒見過你這麼沒勁,你!算了算了。”
青琬低頭臉頰淺紅,琀璣冰涼的手指慢慢抬起青琬的下巴,“琬琬,你就這麼不願意?”青琬心裏默念‘別看他的眼睛,青琬你有點出息。’又聽琀璣溫柔的喚一聲“琬兒?”青琬心想都多大的人了,臉皮還這麼薄,便怯生生的向著琀璣的臉頰吻一下,琀璣皺皺眉頭,“我說的可不是臉頰。”說罷指指自己的唇瓣,青琬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幹脆一咬牙,抬起頭吻上琀璣的唇瓣,琀璣人如其名,本就如玉般沁人心脾,清涼如故,青琬對這方麵就是個半吊子,也就是自己搜羅點春宮看看,哪有這般純情的時候?自己就感覺琀璣的手指任然勾著自己的下巴,琀璣也是一怔,誰知道青琬這麼突然,青琬身上散發的琉璃草香讓人留戀。
琀璣一點點攻入,手不知道怎麼緊緊摟上青琬的柳腰,青琬口中的琉璃草香味讓琀璣不禁好笑自己活了近萬年,現在竟被一個未滿五千的小丫頭迷得無法自拔,若說琀璣於青琬也許就如心愛之物,若是失去,也就是傷心一陣子就能釋懷,但若說青琬於琀璣就好比是心髒一瓣,無人可取無人可占。青琬搡搡琀璣,低著頭問“你說親也親了,到底是什麼法子快說說啊。”
琀璣鬆開青琬不知道從哪變了個哨子吹了幾聲,就見一隻畢方獸從遠處飛來.“畢方啊,你是如何降服他的?這年頭畢方竟都給狐狸當坐騎了!”青琬興奮說道。“每次我見你都在想,你這幾千年都花哪去了?”琀璣鬱悶的說。“我出門都是坐馬車出去,娘親說女孩子家要什麼坐騎所以就不讓我用,平時看我哥哥騎坐騎,我可是羨慕的緊呢。”青琬一麵回複,一麵走向畢方跟前,“不會咬我吧?你可別學你主子。”琀璣實在是看不下去,拉著青琬坐上畢方,“你的馬車就喚回楚矢就是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