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止挑挑眉,“你這是怎麼了?”琉璃指著桃源“帶我回房,我現在就像散架了一樣,又累又餓身上還髒兮兮的。”珩止一把抱起琉璃“我就知道你出來是這麼一副樣子,藥膳都做好了,還準備了藥浴,你泡一泡就可以吃飯了。”說罷足尖輕點直徑到了廂房中,遞給琉璃一套紫色衣裙“你看,我連衣裳都備好了,你快去吧,出來就能吃飯了。”
琉璃可憐兮兮的說“能不能先吃飯啊?我都沒勁洗了。”珩止堅定地搖搖頭“不行!這麼髒我看著吃不下飯。”琉璃一撇嘴“行了行了,就你臭毛病多。”說罷接過衣裙走入偌大的藥池,溫熱的池水正好洗去了琉璃一身的疲憊,鑒於琉璃已經餓的發慌,所以即使貪戀也沒有泡太久就穿好衣裳出來了。琉璃一進門就是撲麵而來的藥膳味道,琉璃也顧不得嫌棄甩開膀子開始吃,琉璃心裏發誓至一定是她吃過最香的藥膳,藥膳之中還有一盤剛燒好的茴香鱸魚,琉璃夾一口嚐嚐,還是曾經的味道。
“那個,當時我為你衝開封印時差些就無法打開神闕一處,但突然就有個人來為我傳力助我又加兩重力,雖那人的力量說不及封印,但還年幼當真是年少有為,這四海八荒都不出幾個。”珩止摸摸左耳上的銀環幽幽的說著,琉璃倒是連頭都不帶抬得說“是銘澈吧。”珩止一聽便問道“你知道?那。”“他確實不錯。”琉璃打斷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是我和他畢竟隻能是家人,必要之時最好還是少與我來往的好。”說罷又開始猛吃一桌的藥膳,珩止悻悻的喝了口湯,開口道“你的事我也沒理由管,全當我沒說便是了。”
琉璃抬頭看看珩止又歎口氣道“無礙,我有分寸,銘澈是我親手帶大的人,必然不會傷害他的,話說我在裏麵呆了多久?”珩止轉轉眼珠回答道“加之今日,約有兩個月半了。”珩止看著琉璃感歎道“曾經那個癡傻的青琬已經不複存在了,我還是更喜愛現在的玉琉璃。”珩止一笑如同二月暖陽一般,“兩月半?我呆在裏麵卻覺得隻是幾個時辰罷了。”
“卻是這樣,我還怕你應付不來,準備若是十日之後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救你呢。”琉璃搖搖頭“我這不是出來了?想來這楚矢封印之處也並非是難雜之物。”又想想珩止剛剛說出的話笑道“誰知道我這幾千年如何活過來的,想來我都覺得夠膿包的。”琉璃撅著嘴巴說道“事實上這還不止。”珩止將琉璃拉到一麵銅鏡前,“你看現在可不是長開了?”琉璃看看鏡子不由得一愣,鏡中的人與自己之前還是有八分像的,可是眉眼間的稚氣已經全數退去,也沒長多高的樣子,可是身材卻豐腴了些,眉眼之處多了一絲嫵媚之色卻是透著一股冰冷,整個人的氣質變得翻天覆地。
“可謂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現在你可是當之無愧的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了。”珩止輕撫琉璃及腰長發,“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先。”“琀璣在青丘,你去吧。”珩止笑著送琉璃騎上馬,“起碼別要讓自己後悔。”琉璃點點頭“以後來楚矢我好好招呼你。”珩止看著遠去的琉璃深深歎口氣“真是不栽幾個跟頭就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琉璃感覺自己的力量回來之後各種舒坦,青丘離桃源並不太遠,琉璃有了返祖之力便覺得騎馬都有些累贅,便打發天馬自行回了楚矢。青丘不像楚矢處處熱鬧,倒像是個蓮花池子美得無瑕。琉璃想到琀璣從未給自己講過任何有關於青丘的事,琉璃看向青丘時不由得想到自己曾問過琀璣為何所有人都覺得他心狠手辣,可現在琉璃隻覺得不論琀璣在其他人麵前是如何樣子,可在自己麵前卻永遠都是如一塊美玉一般,便如這青丘。
琉璃摸到琀璣府邸並不難,琀璣自己的府邸就如同所有府邸一樣氣派,這倒使琉璃想起琀璣與她第一次見時就是在這麼一個氣派的府邸,那日櫻花開的正旺,琉璃初見琀璣時想到凡間有個美男叫潘安的,琉璃雖未見過但現下想想一定不如琀璣萬一。琉璃看著氣派的府邸踏起一朵祥雲走向府後一處狐狸洞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就進去了。狐狸洞和昆侖山的蓮洞更勝一籌,簡直就如同宮殿一般,卻裝飾的處處典雅,古香古色。
此時的琀璣正側臥在一處軟榻上,手上捧著本不知道是什麼書看得入神,烏黑的青絲灑下,也許是狐狸洞相對更暗,琀璣著一身霜色錦袍一雙碧色鳳眸讓人覺得有一絲,嫵媚?琉璃搖搖頭,原本日日見到滄宜一長傾城絕色的容顏都不曾震驚,現下隻是瞅了一眼琀璣的眼睛就有些受不住了。“我不是說過任何人不準進來麼?”琀璣微怒的聲音傳入琉璃的耳朵,琉璃從未見過這樣子的琀璣,心中有些怯小聲喊了一句“琀璣?”
琀璣顯然身體一怔,“琬兒?”琀璣迅速起身一看“琬兒?真是你啊?”琉璃委屈的低下頭“既然任何人都不準進來,那我就先回了。”琉璃剛轉過身就被琀璣拉進懷裏“哪會呢?我就是太意外。”琉璃靠在琀璣懷裏,一股相同的琉璃草香味鑽入琉璃的心中,“有什麼意外的,我就那麼冷情冷性麼?”
琉璃驚呼一聲,琀璣已經將她抱起一同躺在軟榻上,問道“你可是已經解開了封印?有沒有什麼不適?”琉璃看著琀璣緊張的樣子不由的發笑,這還是她見過的琀璣麼?琀璣現在就像個孩子,沒有狠辣的手段和高冷的性子,隻是琀璣而已。琉璃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不適,就是樣子變得有點不敢認了。”琀璣狠狠地吻上琉璃的唇,琉璃這次還是笨拙的回應琀璣,溫柔的輕咬琉璃的唇瓣,一點一點的深入。“琬兒,我原本就是想讓我們都靜一靜,我總希望你能來找我,即使是去塗山也好,可是我又不敢想,萬一又是一場空又如何?而現在我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