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要亂說話。”

魏遠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蔻果果卻迅速將話題搶了過來:“即便如此,大人還是不肯教我學武嗎?”

學武可以控製經脈運行,或許能借此克製體內毒素,為她爭取更多時間。

“大理寺的武學從不外傳。”

魏遠也很為難,這個姑娘還真是花招百出,一個要求完了又是一個要求,實在讓這位大理寺監司無法招架。

蔻果果咬牙,話頭都挑明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剛想再開口哀求幾句,隻聽得耳邊一聲輕笑,懶洋洋的語氣,絕頂熟悉。

“跟他幹嘛呀?我可不比他差呢。”

她猛地抬頭,就看見那抹黑衣站在魏遠身後,嘴角掛著調笑的神情,手中匕首已抵在了魏遠腰間。

大抵是方才同她說話分了神,魏遠沒能及時躲開。

容葉柯想著剛才在屋頂上聽到的話,將它在心裏過了一遍,才散漫的開口:“聽說你活不長了?”

“你不是受傷了嗎?”

蔻果果怎想到他問這個,柳眉一擰,問道,“怎麼還敢來大理寺轉悠,這兒又不是你家菜市場!”

魏遠也是吃驚於他的輕功,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聽,有些不悅:“公子可是大理寺首要目標,如此大搖大擺恐怕不妥。”

就聽容葉柯大笑三聲,手中匕首一轉,死死的釘了三分進那紫杉木板中,尾端還在顫動。

他伸手推開魏遠,走到蔻果果麵前,神態似有不羈,又有不屑。蔻果果就看見那人抬手捏住自己下巴,冷冷對著魏遠道:“不過是來往使節人馬中出了幾個亂子,就想查到我頭上來?”

容葉柯上前半步,腰間一塊桃木牌子一晃而過,魏遠表情卻是微變。

“看懂了麼?”

容葉柯語氣不急不緩,“好歹我也是你們國家的大戶,怎麼,非但不感謝我還要刀劍相待?”

蔻果果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就看見魏遠抬起衣角轉身,向來注重禮節的人這次連告辭也沒說,就加快腳步離開了,仿佛急於去求證什麼一樣。蔻果果不由得用奇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容葉柯。

“在想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男子勾唇一笑,“做我徒弟,自然就知道了。”

做他徒弟?

蔻果果翻了個恰到好處的白眼,她不相信這人這麼好心,若說其中真的沒有半分利益存在,那她才是要懷疑人生了。

“你有什麼條件。”

她索性直接問。

這個問題蔻果果沒有得到答案,但是一個月後,她算是徹底相信了容葉柯的能力——即便她還是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他不僅有方法在這段時間內壓製她體內的毒素,竟然還將她帶到了太子身邊作為太子的貼身侍衛。可她明明先前還是太後欽定的側妃,如今皇室之人看見卻沒權當不知情,容葉柯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蔻果果這麼想著,忍不住問了,對方卻衝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挑眉一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