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子先是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緊接著便一腳揣在那小太監的胸口,“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兒胡說八道!”
“皇上,奴才不敢胡說。剛剛奴才去找容大人,巧好碰見容大人宮中的小安子,奴才問他容大人在不在,他就指了一下寢宮的位置。奴才過去敲門,結果就聽見裏邊有女人的聲音,還有容大人的聲音……兩個人動靜……挺內個的。”小太監是在說不出口了,但是盡量說的明白詳細,讓淩虛子聽得清楚。
淩虛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蔻果果生死未卜,一邊是容葉柯在……冷冷地看著院中的樹,眼睛眯了一下。聽見身後有人走動的聲音,才回頭。
“淩虛子,剛剛找你什麼事啊?”慕容曉曉隻知道有人把他叫了出去,但並不知道何事,便出來看看,結果就看見淩虛子負手而立,看背影倒有幾分落寞。
“怎麼出來了?沒什麼事,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去找你。”淩虛子雙手擁著慕容曉曉,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我也沒什麼事,出來走走。”慕容曉曉拉著淩虛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臉上泛著母愛的光芒。
“外麵熱,先進屋去,我一會兒就來。”淩虛子這次說話卻沒有剛剛那麼柔和氣,反而帶著幾分霸道和不容拒絕。
慕容曉曉正要轉身,就看見容易從偏房出來,身上帶著些許血跡。
慕容曉曉皺眉,這怎麼了?撒開淩虛子走到容易身邊,“容易,你這是怎麼了?”
容易先抬眼看了一眼淩虛子,看到淩虛子雙眼微眯,嘴巴直成一條線,便了解了,開口說,“沒什麼,不過是個小太監打架,我恰好在這,便給瞧了瞧。”
容易雖說的從容不迫大方自然,可是還是遺漏重重。一個普通的小太監也值得神醫親自動手?一個小太監能讓堂堂帝王傷神至此?也值得讓皇上親自處理?
慕容曉曉冷冷地看著容易,眼中毫無信任可言,轉而自己走向偏房。你們都不說實話,那她自己去看!
“曉曉——”淩虛子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氣,不能讓她知道這些事。淩虛子的聲音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等他想要拉她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慕容曉曉已經推開了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女人——蔻果果。
這,這怎麼回事!果果怎麼會?——
“果果——”慕容曉曉無意識地說出。淩虛子眼看著事情要暴露,也不隱瞞。
“果果她剛剛在外邊滑倒,胎兒——”
“孩子還在。”容易及時補充道。
聽到容易說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慕容曉曉走到蔻果果身邊,坐在床邊,看著麵色慘白的蔻果果。明明剛剛還在一起說話,怎麼這麼一會兒便成了這個樣子!
“容葉柯呢?”慕容曉曉看著蔻果果突然開口問。
容易看向淩虛子,也是一臉茫然。
淩虛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心虛,“沒找到。”
嗬!果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容葉柯竟然沒找到?慕容曉曉在心中冷笑,男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對容葉柯的好感直線下降。
淩虛子幸好沒有告訴慕容曉曉容葉柯的事,他敢保證,如果慕容曉曉知道了一定會大鬧一場。
“果果,你醒啦。”蔻果果突然睜眼,讓慕容曉曉驚訝。
蔻果果恢複意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著肚子,感受到那鼓鼓的一塊才放了心,幸好孩子還在。
“果果,疼嗎?你別哭。容易你快來!果果她疼哭了。”慕容曉曉急忙大聲叫容易。容易看了一下,“果果,孩子沒事,你就放心吧,但是這幾天就不要隨意走動了,胎象有些不穩,等過些天就好了。”
容易的話自然是可信的,蔻果果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容葉柯的身影,心裏有點失落,但隻在眼神中一閃而過。
蔻果果沒提,他們幾個自然不會傻乎乎地不打自招。淩虛子以蔻果果現在胎象不穩為由,留蔻果果在這裏先住著。其實是什麼情況,除了蔻果果,其他幾個人心裏都明白。
蔻果果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轉而一想也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剛剛受了那麼大驚嚇,又出了那麼多血,蔻果果現在有點暈暈的,沒挺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碧兒看著蔻果果又睡了,心裏著急,但也不敢插嘴問。終於等到淩虛子看到她,走了出去,不打擾蔻果果休息,隻留慕容曉曉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