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雙眼看著蔻果果烏黑的秀發。這頭發他曾經摸過,在蔻果果睡著的時候,他多想為蔻果果挽一次發,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機會他不會擁有的。
“果果,你別再說了,從我把你救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既然他們來找你了,就說明心中還是很在意你的,你回去後也要繼續你的生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白衣心中萬分的不舍,但是臉上依然帶著笑容,雖然有著明顯的苦澀。
“還有你的腳……別忘了上藥……好了,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你們——”
白衣說話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沒有看蔻果果,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蔻果果早已淚流滿麵。
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樣,他都快要不能呼吸了,看著蔻果果臉上的淚,很想要伸手替她拭去,又想到了外麵,她那名正言順的夫君還在,讓他看到了,對她也不好,隻在袖子下麵狠狠的攥住自己的手。
“白衣,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蔻果果哭著說,並沒有大哭,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而這樣更讓人心疼。
還能不能再見麵,他也不知道,恐怕真的不能了……
“能,當然能,你告訴我你家住哪,我得空了就去看你——”
隻要他還能堅持到那時候——
“我,我住在皇宮裏麵……”
剩下的話不必多說,皇宮裏麵戒備森嚴,所有的人想要進去,必須有淩虛子的手牌,白衣怎麼可能進得去?而且就算進去了,也覺得像是偷奸一樣,實在是不妥,他們的關係確實有點尷尬了。
“白衣,你放心吧,有機會我會帶你去我們那裏玩兒那裏好玩的東西多著呢……”
說著,蔻果果止住了眼淚,白衣拿毛巾給她擦了把臉,然後就準備去開門了。
容葉柯和淩虛子容易三個人就站在門外,容葉柯臉臭臭的,連容易也不敢上前跟他說話。
容易悄悄看了一眼房間,門還沒有要開這樣子。隻怕這門一刻不開容葉柯就一刻冷著臉,在這段時間容易覺得身上發冷,下意識的往淩虛子身上靠了靠,結果還遭到了淩虛子的嫌棄。
好不容易等到蔻果果把門打開,容葉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向蔻果果走去,結果就看到了蔻果果臉上一就有一些哭過的痕跡。
心裏瞬間有些不爽,但是看著蔻果果依舊嘟著嘴,一臉的不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先把她帶回去好了。
“果果,說完了嗎?”
蔻果果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容葉柯,隻向著容易和淩虛子走去,手裏拿著剛剛白衣給她準備的藥草。
“果果,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那個穿白衣服的人欺負你了!”
容易神經大條的隻看著蔻果果臉上淌著淚水,並沒有想到人家是舍不得白衣,還想著要為蔻果果去報仇呢。
白衣也跟了出來,容葉柯瞧著蔻果果並沒有給自己,於是跟白衣拱手道,“多有打擾,在下這就告辭了,再次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說著就拉著蔻果果,幾人離開了白衣的家。蔻果果還推著,不想讓容葉柯拉她的手,可容葉柯使了大力氣,不讓蔻果果爭脫開。
幾個人連夜回了客棧,卻不想天色卻已太晚,客棧已經關了門,敲了好久的門,小二終於打著哈欠來開。
“幾位客官這麼晚才回來,喲,怎麼又多了一位……”
“別廢話了,還有客房嗎?才給我們開一間房。”
淩虛子也懶得跟他說,直接讓他開一間房,等明天天亮,他們在離開這裏。
又重新開了一間客房,容葉柯理所當然得跟著蔻果果走了進去,卻不想被蔻果果推了出來,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把門上了鎖。
“怕是果果現在心裏還難受著 柯,反正是最後一晚了,我們還去那邊睡吧。”
淩虛子本是好意安慰容葉柯,而容易也跟著瞎摻和說。
“對,果果不要你,我們要你!”
說的十分的大義凜然,好像容葉柯真的是沒有人要的小孩子一樣,瞪了一眼,容易而後三個人回到了房間。
一夜就這樣過去,等到第二天一早,容葉柯一睜開雙眼,就急忙的想到了蔻果果,然後就去她的房間敲門,結果門卻一推而開。
走了進去哪裏還有蔻果果的身影?心裏萬分的著急,她不會是反悔了,不想跟他回去了吧?
“容易,淩虛子快起來,果果不見了,我得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