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單單從外貌和氣質上看,徐媛一看就是個有野心幹大事兒的,怎麼會容忍多年來屈居於副主任的位置上多方受製呢?
相比較而言,黃海就更像是個渾水摸魚的小老百姓,我可不信一個嘴裏哼著廣場舞音樂的男人會有多大的出息。
帶著問題近來,又帶著問題回去。
我耷拉著臉回了興業小區,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剛要出門的柏菱。
小姑娘還是一臉別扭的樣子,不過至少在看到我的時候沒有兩眼朝天甩我一臉。
“嘿嘿,去哪兒?”我比她高出一個腦袋多些,往她跟前一站就能擋掉大半天光線,小孩兒氣鼓鼓的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說是要去花姑那裏幫忙。
喲嗬,幫忙?
我看是間接離家出走吧。盯著麵色泛紅的小姑娘,我當下拉了對方手腕轉身就走。
“噯噯,你這人怎麼一點兒倆貓都沒有!那麼多人看著你幹什麼呢張岩!”柏菱壓低了嗓子衝我吼道,帶著幾分薄怒的樣子意外的可愛。
咳咳,不是,是有意思……
“你不是要去找花姑麼,剛好我也往那裏走唄,順路。”我回頭朝她笑,一咧嘴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
小孩兒約莫是被我笑的閃了眼,低頭悶聲悶氣的問我去幹什麼,剛才囂張的氣焰頓時滅掉一半兒。
強行遏製住我想繼續逗弄對方的心情,我認真的把在管教所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回春術也沒有隱瞞。
聽完後她倒是反應不大,傻乎乎的問我人家是真愛不行麼,黃海就是看著不精明不成麼。
我被她兩句話說懵了,抓著腦袋上翹起來的頭發很無奈,“也不是不成,我就是覺得怪怪的,但是也說不上具體什麼原因。”
柏菱瞪了我一眼,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其實大半天的我都沒搞懂這姑娘怎麼就生氣了,但以我敏銳的直覺,依稀發現這小孩兒居然是吃醋了。
隻是,吃的什麼醋,我就無從下手了。
拉著人走了好幾條街,我倆避開熱鬧的人流,專門撿小巷子走,虧了紫禁城保留這民國時期的大多數建築風格,小路岔道多的很,方便了我偷偷摸摸的用極速符,不用橫跨大半個城市找人去。
幾分鍾後,我們敲開了玉蘭樓的大門,出來接我們的是陳永泰,這老頭子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還難得大方的泡了一壺他最愛喝的茶葉招待我倆。
搞得我七上八下的,定不下心來,於是我也不廢話寒暄了,環視一周率先開口,“花姑在嗎?這會兒咱可是來找她的,有些事兒想要問問。”
“……你小子什麼時候那麼不客氣了,說話也不知道迂回一下。等著,我給你去叫,哼,臭小子。”
陳永泰被我坦白的話說的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就收了我倆麵前的茶水轉身朝樓上走了。
“你好歹也讓我喝一口再說話啊!還有,哪有你這樣求人辦事兒的,就不怕得罪永泰師伯啊,要知道枕邊風可厲害著呢!”
柏菱笑大人一般的在我身邊嘀嘀咕咕,說的我有些好笑,“哈哈,你才多大啊,就知道枕邊風了,一定是張續那個不正經的家夥教壞你的吧,回去看我收拾他。”
我倆相互調侃了十來分鍾後,花姑跟在臉色不大好的陳永泰身後出現了。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咱永泰師叔指不定真的吹過了枕邊風,眼角掩不住的得瑟讓我經不住在心底唾棄他,好一個氣管炎,嘖嘖。
“花姑,您可知道回春術?”
我給二人見了禮,打了招呼後急匆匆的問道,對方先是一愣,然後拉下了臉,“我苗疆的禁術之一,當然知道。怎麼,你是在外頭見著了?”
我點點頭,把事情起因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周凡義幾個以前的請筆仙,全部都一字不落的說完了。
而此時,眼前的二老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花姑甚至起身在客廳裏走了幾圈,隨後和我提出她也要去看看徐媛,瞅瞅是真的回春術,還是我看岔了。
其實我很想說我是不會看錯的,但是看到她嚴正以待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似乎是為了解我的疑惑似的,花姑看了我一眼後補充道,“你說的情況除了像回春術,還和替身術有些相似。”
我問她什麼是替身術,她說就是用另一個的肉身和魂體來給自己擋災。
“黃海給徐媛擋災?”我下意識的問。
“不,是徐媛的女兒。”
花姑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