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顯得誇張還有人,就在戴無蹤從紙包裏麵拿出這塊東西的時候,張岩的臉色也變了,而且他的神情和夏飛揚出奇的相似。
夏飛揚輕輕把這塊東西推到張岩的麵前,道:“張岩,你快看看。”
張岩眼神凝視著這塊東西,忽然冷冷的道:“好毒的毒品!”
馬天宇聞言一驚,他非常驚羨的看著張岩,道:“實不相瞞,三年前,我就是因為追查這種東西的來源,才被人暗下黑手,打成重傷的。要不是王老爺子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夏飛揚看了看張岩,道:“既然你追查過這種東西的來源,想必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當然知道!”馬天宇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我自己唯一的親弟弟就是被這種東西害死的!”
說到這裏,馬天宇的眼中居然開始充血。他拿起那塊東西,隨手往酒杯裏麵一放,隻見那塊東西在酒杯裏麵稍稍冒了幾個泡後,就迅速的融化在裏麵了。很快,這杯酒就變了,變得香氣四溢,變得讓人恨不得立刻就喝了它。
馬天宇的雙眼眯成一條線,輕輕地說道:“我的弟弟和我不同,剛剛十六歲。在學校裏麵可以說是一個全麵發展的好學生。自從上學以來,他的成績就始終排在全年級的前三名之內。他是我們家的驕傲,也是我們家的希望。可是”說到這裏,馬天宇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悲切。
“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說: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說到這裏,馬天宇猛地轉過了頭去。肩膀劇烈的抖動著。
就在馬天宇萬分痛苦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排在了他的肩膀上麵。馬天宇分明的感覺到了這隻手的溫暖,他甚至有一種想抱著這隻手大哭一場的衝動。良久,馬天宇才從極度的哀傷中回過神來,他轉回頭,看到的是張岩明亮如星辰般的雙眸。
隻是此時的張岩沒想到原來馬天宇還有一個弟弟,而且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張岩,輕輕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馬天宇長歎了一聲,指著那個酒杯道:“他就是被裏麵的這種東西害死的。這東西是一種新式的毒品。可以溶解在水或者酒裏麵而讓人毫無察覺。所不同的是,無論是酒還是水。裏麵有了這種毒品以後,就會生出一種誘人的氣息。讓一些人不自覺的去飲用它。而一旦飲用過這種東西之後,這個人會在十二個小時之內開始產生依賴性。也就是平常所說的上癮。這種癮是目前所有藥物都治療不了的。想要戒除掉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可能。當一個人服用這種毒品達到一定的計量後,生命的精華逐漸被它瓦解,等待的就隻有死亡。”
“那麼三年前你又是怎麼受傷的呢?”夏飛揚問道。
馬天宇忽然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在他左胸靠近心髒的地方,赫然有一個刀疤。而且這個刀疤從前胸到後背一次貫穿。雖然時隔很久,刀口已經張上了,但是翻胬著的肌肉仍然是觸目驚心。
馬天宇恨聲道:“弟弟死後,我立即著手追查毒品的來源,可是就在我剛剛有了一點線索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刀。這把刀是一把飛刀。從後背進入,從前胸刺出。就在我中刀暈過去的時候,依稀看見這把飛刀居然又飛了回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王老爺子。是他把我送到了醫院,才保住了我的這條命。我傷好後,王老爺子請我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王新元做保鏢。但是我仍然想查出毒品的來源,所以就隻答應救王新元十次性命以後就走。所以才發生了以後的事情。”
聽完馬天宇的敘述,夏飛揚接著道:“這種毒品在三年前出現過,當時死了十幾個人。等到軍隊接到命令追查的時候,這些毒品和服用這些毒品的人忽然在一個晚上的時間之內離奇的失蹤了。軍隊追查了一個多月,竟然一無所獲。可是三年後,這種毒品又突然出現在了市麵上。到昨天為止,在國內的七個大城市發現有人販賣。拒不完全統計,已經有一千多人服食過毒品。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四十六人,而且這個數字正在不斷上升。得知這個事情後,我派出了戴無蹤進行調查,並且命令他想辦法搞到一些毒品的樣品,他總算不辱使命,終於搞到了樣品,也查到了一些線索。”
這時候,張岩拿起了那杯已經融化了毒品的酒,仔細地看了看,對幾人說道:“我不知道三年前的毒品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個杯子裏麵的毒品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種毒品,絕對不同於海洛因、可卡因、冰毒之類的毒品。他還有著一個更加令人心驚的惡毒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