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焦急的等待著老板從衛生間裏麵出來,但是,卻始終是半天沒有看見到老板的影子。
而這些人,聚集在這裏,卻好像是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我蹲在這裏,裝作看不見他們,不為所動,我盡量理清自己的思路,確定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我盡量讓我自己去逃避這些人的眼神,盡量逃避他們的議論。
但是,我的盡力逃避,卻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議論聲,仿佛是始終在圍繞著我而展開。
我真的是慌了!
我之所以慌,不僅僅是因為在我跟前的這些人,始終是不肯散去,也是因為,老板去了衛生間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出來!
而且,最可怕的事情是,在我附近的這些人,不但是沒有散去,圍繞在我的麵前,反而是,人越來越多了!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對於這些,我一無所知。
而且,我的百合廳去哪裏了?昨天晚上,我與老板徹夜飲酒長談得來的那件房間呢?
為什麼原來是帶有房間名字的,開放的包間,突然之間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又一間,如同是複製了一樣的,門上掛著鎖,沒有任何的標誌的房間?
這一切,我都想不清楚。
隻是現在,在我耳根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甚至是我可以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聽見他們的議論了!
我豎起耳朵聽,試圖可以聽清楚他們口中的一些話:
“就是這個年輕人,昨天晚上把那個張老太殺死了。”
“什麼?就是他?”
“太過分了,張老太那麼善良的人,唉。”
“是啊,太過分了,簡直是不像話。”
“這個人啊,就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你沒看見昨天晚上啊,哎呦,你沒看見他是怎樣親手把張老太殘忍的打死了。”
“是啊,聽說,張老太好心好意的過去問他怎麼來的,好心好意的還跟他說過一些關於這裏的情況呢。”
“哎呦,那這個人就,怎麼下得去手呢?”
“唉,誰不說是呢,人家幫助過他,他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可倒好,恩將仇報。”
“唉,現在這世道啊,簡直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是啊,這個世道現在全都是這種敗類,整個世道都變了,要不然,誰還寧肯上這裏來,也不願意回去呢。”
“算了算了,這種人,最好離他遠一點。”
“那滿世界的都是這種人,都跑到這裏來敗壞這裏得風氣了,咱們還躲避嗎?”
“那倒也是啊,咱們都已經躲避到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了,還能躲到哪裏去?”
“那難不成,還不讓咱們活了?”
“這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要是昨天晚上我在場啊,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親眼看見他把張老太打死。”
“喲,現在到時撐起強來了,當時張老太被打的時候,我就不信你就沒有路過?”
“那現在這個人倒是在這裏了,你倒是去教訓他呀。”
“就是啊……”
嘈雜的議論聲,快要把我的耳朵給點炸了。我雙手抱著頭,捂住耳朵。
我這是到底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真的假的,都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