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麵上還要裝一裝,以防她再犯。
“我錯了!我真錯了!下不為例,嗯?下不為例!”
安柔從衣角轉移到他的手臂,來回晃蕩了半天,手腕都開始發酸了,才見陸君霆臉色好轉一些,呼的鬆了口氣。
可她才泄氣不到三分鍾,就被門外的聲音給嚇得欲哭無淚。
“請問,是安柔安小姐的病房嗎?”
門口一個男人敲了敲門,探頭問道。
陸君霆看了眼門口,“對,有事嗎?”
“啊,安小姐有一份快遞,請簽收一下。”
陸君霆起身,件安柔朝他搖頭,闊步走到門口。
門外的地上擺著一捧色澤豔美的花束,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的。
陸君霆眉頭一擰,“誰送的?”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請在這裏簽下字。”快遞員顯然被陸君霆居高臨下的眼神嚇得不輕,一個勁的擦著額頭上不曾存在的冷汗。
安柔好奇的往門口瞧,等看見陸君霆抱著捧花進來,臉色黑的像個鍋蓋,心裏就是一禿嚕。
“那個,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老實的先交代了一遍。
陸君霆斜她一眼,把花束放她懷裏一塞。
強烈的花香猛地竄進鼻子裏,安柔沒呼吸好,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阿嚏!
她擦了擦鼻子,把花往旁邊推了推。
“我真不知道——”
安柔還想解釋,又是接連幾個噴嚏出來。
陸君霆隨手拿起花束上的一個小卡片,淡粉的顏色像極了少女嬌羞的臉頰。
他攤開卡片,上麵龍飛鳳舞的字跡顯露著主人的大氣。
他粗略掃了一眼,丟給安柔,拿起花捧放到了一邊的小矮桌上。
“謝謝你,這是我的電話,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安柔詫異的看著卡片上的內容,還有那個落款。
她狐疑的看了眼卡片看了眼陸君霆,就這樣重複了七八次動作,才接受這個事實。
“君霆,這個莎莉夫人,不會就是網上說的那個來自H國的什麼藝術家的夫人吧?”
陸君霆不置可否,安柔卻不敢置信自己撞了大運。
她隻是日行一善,但顯然老天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心存善意的人。
之後的幾天,安柔每次去嬰兒房都會受到各個家長的洗禮,不過是一次幫忙,安柔卻像是成了嬰兒房的英雄,每天都會有人和她主動打招呼。
一開始,安柔也不太適應,但許是心態放平了,又許是大家並無惡意,而是真心的行為,她漸漸的開始適應,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和對方攀談上幾句。
住院的日子漸漸的變得有趣起來,除了看孩子,偶爾也會和別的孩子媽媽一起聊聊,取取育兒經。
終於,在她萬分期盼的日子下,孩子們被允許送到她的身邊。
“小柔多好的事啊,你說你哭什麼!”
李安娜剛接過小思君,看見安柔抱著華華又哭又笑,無奈的打斷她。
“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安柔摸了半天淚,反而越來越多了,旁邊的紙巾堆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