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薔薇仔細地閱讀這段話,感覺很合理,很通順,阿古縣的夫婦倆撿到了岑安,心地善良的她們把她帶回家,因為小村莊裏岑安是文化人,所以讓她去存錢,然後不知為什麼家裏著了火,把他們全都燒死了。然後無依無靠的岑安孤身萬裏來尋找記憶。順著大概得印象成功找到了雲城,然後又憑著感覺找到了軍區。
雖然一起都很通,但穆薔薇還是覺得不對勁,家裏著了火,他們不會跑嗎?他們家得是有多大,跑不出來嗎?既然是村子裏,如果不是有什麼原因,怎麼可能跑不出來?再者就是那場火可真夠大的,什麼都燒沒了?燒成那樣鄰裏怎麼可能視而不見,任由大火燒成那樣?隻能說明火勢太大,無法控製,沒有加助燃物品,火怎麼能燒那麼大呢?
岑安睜著漂亮的眼鏡看著穆薔薇,繼續寫:“有什麼問題嗎?”
穆薔薇放下紙,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有些難受,對不起啊,說到這些。”
岑安搖搖頭:“沒關係,我一直不能說話,他們都看不起我,隻有你能聽我說這些,已經很感謝你了。”
穆薔薇笑了笑:“好了,你問吧。”
岑安略微想了想,繼續寫道:“那我還有什麼家人嗎?”
“你有一個妹妹,今年大四了,在我們醫院實習,現在是我的學生。”
岑安很開心,激動地用手語問她:“我能見她嗎?”
穆薔薇挑了挑眉:“當然,不過,還是要等我們先聊完。”
岑安重重地點頭,表示已經同意。穆薔薇問道:“你記不記得霍司寒?”
岑安有些痛苦的敲了敲頭,寫道:“不記得,但是你一說這個名字我就頭疼。”
穆薔薇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疑惑道:”你結婚了?”
岑安迷茫的看著穆薔薇,搖了搖頭。
穆薔薇指了指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岑安恍然大悟,寫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能記起事以來,這枚戒指就戴在我的手上,可能是那個讓我頭疼的男人送的吧,也許我們結婚了也說不定。”
穆薔薇腦門一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個讓你頭疼的男人是我丈夫,也就是霍司寒。”她寒了寒自己的左手:“這個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他手上隻有這一玫戒指。”
岑安慌了,連忙手忙腳亂地比著手語解釋,穆薔薇抬手製止她:“你別慌行不行,我又沒怪你,你記不起來以前的事了,被我的問題帶著走也是情有可原,看把你給嚇得。對了,你現在住哪兒啊,”
“嶽家橋。”
穆薔薇蹙起眉:“你怎麼住那裏?那裏亂成什麼樣子了。”
岑安低下頭,摳著筆蓋,半天才寫道:“我快沒錢了,又因為是個啞巴,所以沒有人要我工作,那裏已經是我能支付起的最貴的房租了。”
穆薔薇想了想,問道:“我們家有很多空房間,你要不要住在我家?或者見過你妹妹了決定住你妹妹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