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木然地搖著頭,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甚至失憶都無法徹底忘記的男人殘酷的說出不愛自己的事實。
“霍司寒,你欠我一個婚禮的。”
霍司寒不解的擰著眉看著岑安,他不記得自己向岑安許下過任何關於婚姻的誓言,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很嚴謹,沒有決定好會做的事他絕對不會開一個空頭支票,像給岑安許諾婚禮這樣大的事他肯定沒有做過,否則他怎麼會沒有一點印象。
岑安抬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簡單的戒指讓霍司寒立刻想起自己放在軍區自己辦公室保險櫃裏的那枚戒指和那封信。
“你認識對不對,這是我買的,原本打算送給你的,結果沒有來得及送出去,我們就上了戰場。看你的樣子你是見過它的,那你為什麼不戴?”
霍司寒差點被岑安質問的話給逗笑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岑安,這才是我的結婚戒指。”
岑安的臉立刻沉了下去,聽見霍司寒又說道:“我很抱歉,岑安,你要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那枚戒指我從來就沒有戴過,我手上隻戴過我妻子給我戴上的戒指,三年前你買了這對戒指,如果是當時,我也許會戴上,但現在,我不會了。岑安,你能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這讓我心裏沒有那麼歉疚了,但如果是用我去彌補對你的歉疚,我覺得你都不會接受我的,因為我愛著穆薔薇,這已經不可改變了。”
岑安咬著下唇,絕望的看著霍司寒,麵前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他絕佳的長相和身材,雄厚的財力,和尊貴的身份地位,都讓他迷人的一塌糊塗,然而這個男人是穆薔薇一個人的,曾幾何時,岑安也擁有過他,但現在,他從裏到外,都是穆薔薇的,在他心裏,滿滿的都是穆薔薇,連一根針也插不進去。
岑安哭的都快斷氣了,手底下卻更加快了,她緩緩靠近霍司寒,一邊用手語說道:“霍司寒,我想,如果你不欠我一個婚禮,那就補給我一個洞房吧。”
霍司寒眼皮子一跳,快速挪開身體,躲開撲過來的岑安,他站在床邊,看著岑安狼狽地趴在他剛才坐過的書桌上,皺眉,語氣帶上寒冰:“岑安,你自重。”
岑安眼角掛著眼淚,她苦笑,自重?這種詞竟然能用在自己身上,簡直諷刺,如果沒有三年前的事,也許這個洞房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她不知廉恥地來索取?
霍司寒看著岑安昂晃悠悠地站起身,身上本來就披在肩頭的襯衫滑落在地上。又朝自己腳步不穩地走過來。門外突然傳來穆薔薇的聲音,霍司寒一晃神,便被岑安撲倒在床上,他懊惱,還沒來得及抬手掀翻岑安,就聽見穆薔薇的冷笑聲。
岑安也聽到穆薔薇的聲音,震驚地抬起頭,看著門口風塵仆仆,一身軍裝的穆薔薇,張了張嘴巴。
穆薔薇看著床上身軀交疊的兩人,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角度,許久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盯著他們看。
霍司寒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抬手拎著岑安的手臂把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站起身一邊攏著自己被岑安不小心扯開的睡袍,一邊往穆薔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