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頭都沒有抬,等著周虎說話。
周虎躊躇了半天,狠狠吞了口唾沫,快速說道:“報告首長,白鯨同誌尚未歸隊,經過調查,她從昨晚進了鳳權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來。”說完周虎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盯著霍司寒那張實木桌的一個腿看。
咚……咚……咚……
三秒後,周虎聽到了霍司寒那支鋼筆被攔腰折斷的聲音。他快速撩了一下眼皮,然後被霍司寒漆黑的臉嚇得快速低下頭。
霍司寒臉色極差,他昨天晚上幾乎沒睡,再加上心情不爽,這會兒聽到這麼個勁爆的消息,臉除了黑就再沒有別的顏色了。
那支折斷的鋼筆被霍司寒扔進垃圾桶裏,他手上染了一手的藍色墨水,他一言不發,也沒有擦,就那麼盯著自己被墨水染髒的手看著。
周虎一動都不敢動,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正他就算站到天黑也不是不可以,他就怕他們首長暴怒了拿他出氣。
霍司寒坐了有十分鍾,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忽的起身,拿起桌上的軍帽扣到頭上大步往外走。
周虎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時霍司寒已經出門了,他連忙跟上去,“首長,您幹什麼去啊?”
霍司寒瞪了一眼,腳下的步速絲毫不減,“帶我老婆回家。”
“……”周虎被這麼中二的首長雷的外焦裏嫩,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們那明顯腦子已經不太清楚的首長走遠了。
被踢的人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心裏卻在腹誹,真敢對霍司寒開槍,他也別想活了,別說他了,就是整個鳳權的勢力都得被清除了。
鳳權微抬著下巴,眼神倨傲地看著霍司寒,目光掃到霍司寒手上已經幹涸的藍色墨水,不屑的嗤笑:“霍司寒,你來我這裏幹什麼?”
霍司寒忍著上去揍他一拳的怒氣,說道:“你說我幹什麼?我妻子在你家裏呆了一夜,我來帶我妻子回家?”
鳳權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嗬嗬低笑出聲:“霍司寒啊霍司寒,我還說你有自信呢,還是說你不要臉呢?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嗎,還敢上我這兒要人?還敢說她是你妻子,你還真敢說!”說到後麵,鳳權的笑容緩緩消失,帶著寒意的聲音從唇邊吐出:“霍司寒,你可真他媽虛偽!”
霍司寒臉色黑沉,胸口怒火翻騰,如果是穆薔薇這麼罵他,他絕對一句話都不會還口,因為昨天的事的確是他的錯,但鳳權他是站在什麼位置指責他的,他有什麼資格置喙他和穆薔薇的感情?鳳權這種穆薔薇是他的所有物的語氣讓霍司寒比聽到穆薔薇一夜都住在鳳權家裏還要不爽。
霍司寒出拳幾乎是瞬間,鳳權快速側頭躲閃,還是被霍司寒的拳頭蹭到顴骨上,火辣辣的疼,這麼多年了,除了穆薔薇剛見麵踹了他的一腳,鳳權還是第一次被打,他偏著頭用手背輕輕蹭了一下顴骨,疼的輕輕吸了一口氣,用舌尖頂了頂嘴角,鳳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霍司寒,很有種啊,敢在我的地盤上打我?”說著直接抬腳踹了過去。
穆薔薇披著衣服跑過來的時候鳳權和霍司寒已經扭成一團了,兩個人一開始是卯著勁兒把對方置於死地的打法,後來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扭成一團,霍司寒的軍裝被扯下來了一個袖子,鳳權的鞋子飛了一隻,兩個人還是打的不可開交,一群守衛手足無措地在旁邊戰戰兢兢地看著,想拉不知道怎麼拉,不拉怕出事他們都得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