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手機不停的震動著,反正這幾天她已經將音量給關閉了。
將不斷震動的手機放在左手,那貼近著傷口的震動,傷得她心中的痛一時之間似有所壓抑。
以痛製痛,她很清楚這是一件犯賤的事情,可現在的她寧願選擇這種犯賤。
此刻的孟秦處,一個十分隱秘的電話響起。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孟秦似乎很著急,在電話響起的瞬間便接了起來。
“老板,她不肯接電話。”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有些滄老。
將手中的煙熄滅,孟秦的手將煙蒂捏的緊緊的。
“發消息給她,內容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明白,老板!”滄老的聲音不敢有任何的逾越,在獲得指示後,將電話掛斷,而後又拿出另外一個電話開始編輯起信息。
我有你的父親陳一山的消息。
手機上傳來一條簡訊,不用她打開,便顯示了這麼一句話。
父親!
穆薔薇心中一驚,父親這兩個字根本就是母親的禁忌,但這並不代表著她會不想念父親。
她甚至連父親的長相也不知道,可這無礙她對父親的思念。
父愛這事情,誰都會希望擁有,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這種脆弱的時刻,若能有父親的消息,總是能帶點喜悅的。
明知道母親不提父親,肯定是有某種不得不重視的原因的,可她依舊無法壓抑心中那冉冉升起的小火苗。
興奮甚至覆蓋了她應該要去想的問題。
對方是誰?為什麼會知道父親的消息?又為什麼要告訴自己父親的消息?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的她都沒有去思考,現在的她隻想找到一個能證明她存活在這世界上並不是那麼孤獨的證據。
而父親,恰恰便是那個最好的證據。
微顫抖著雙手依著這個號碼撥了回去。
某處,一個老婦人在看到手機上亮起的號碼後,她滿是皺褶的臉上揚起了笑容,那略顯狹小的雙眼中暴射出一抹精光。
她知道,她打了個漂亮的開場。
隻要做到了老板說的,她就有一大筆的錢了,拿著這筆錢她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喂,是尉遲小姐吧!”接起電話,她的聲音充滿了長輩的暖意,雖然並不是裝出對穆薔薇有多關心,但聽在人家的耳朵裏,至少這是個老好人。
而她要做的,便是博得她的信任,然後將她引出來。
“我是,你是誰?你知道我父親在哪裏?”
如果是平時,穆薔薇會去思考這個女人有目的或其他的什麼,但現在的她根本不會去思考,或者更確定的說是不願意去思考,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情願這是真的。
有時候能有這種情感的寄托,也是好的。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奶奶,我這裏有一份有關你父親的資料,是別人托我轉交給你的。”
老婦人的聲音依然暖情,但她說話的時候摸著桌上的文件眼中充斥著別樣的色彩,在她的眼中這絕對都是一疊疊的錢。
“你在哪裏?”
就算她不去想,也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件那麼簡單的事情,可此刻她寧願單純到底。
“我在河米茶舍,如果可以希望你是一個人過來,因為這有關到你父親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