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安撫好他,然後再揪出他背後的人,你剛剛也看到了,柳餘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意圖,方才在我試探的時候,回話是滴水不漏的,我根本就什麼線索也找不到。給他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知道你不想把錢給柳餘那種人,但是我們現在除了這樣做,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柳如意的麵上閃過一抹灰敗。
與其說方才是在和魏然發脾氣,倒不如說她其實是在氣自己。
她氣的不是魏然給柳餘錢,而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個父親,不僅拖累了自己,還要去拖累她深愛的人。
柳如意隻想把自己覺得好的一切給魏然,從來沒想著要和魏然分享自己的不堪和難過。
可是她卻是不知道,魏然喜歡她,自然能夠包容她的一切,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何談愛人呢?
愛,這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困難。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遇到一個機會,就趁機讓女人在自己麵前越發地鬆懈,放鬆,看到女人如今對自己發脾氣的場麵,魏然的內心其實是歡喜更多一些的。
兩個人談戀愛,不是為了一直守著對方的美好,這一點,也是魏然到了現在才明白透徹的。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有諸多的不好,可是對於柳如意,他卻是隻能說出女人的好,這不是說他眼底隻有女人的優點,而是因為他對女人的關注實在是太少太少了,上一次的分開,就已經在提醒魏然,他要多的應該是進入女人的內心世界,而不是在外麵的世界永遠徘徊著。
‘如意,我很高興,你能夠衝著我發脾氣,你可能不記得,除了這一次,你從來沒有一次是在我麵前發脾氣的,一次都沒有,我就算是想要了解你,也沒有途徑。如意,談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要把自己的姿態放的這麼低,否則我會不經意間忽視你的。’
聽完男人的這一番話,柳如意抬眸,認真地看向男人說道。
‘嗯,好。’
從今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窩在魏然的懷裏良久,柳如意提起方才魏然和柳餘多次提及的事情。
‘魏然,我們真的要帶柳餘去見伯父和伯母嗎?’
柳餘今天光是看到魏然,就已經不要臉的開始伸手要錢了,要是等到男人真正見到魏然的爸媽之後,要的錢不是更多?
她現在既然和魏然在一起了,那麼自然能夠意識到她和魏然談戀愛的事情,並不隻是他們兩個人單純的事情,還得要牽涉到兩個家庭,可是屬於她的那個家庭,卻是那般的支離破碎,要是魏然的爸媽知道她有一個這樣登不上台麵的父親,會不會阻止她和魏然繼續在一起啊?
思及此處,柳如意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嗯。’
柳餘雖然身份是不堪了一點,但是他到底是如意的親生父親,結婚的事情,還是得要他出麵的。
嗯?魏然如此幹碎利落的回答,倒是讓柳如意有些詫異。
她抬頭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魏然,問道。
‘嗯是什麼意思?你難道真的打算順著柳餘來嗎?可是結婚是大事,我還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