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雲飛是一名刑警隊隊長,年紀不大,卻很有辦案頭腦。這天,他正坐在辦公室閉目養神,忽然助手鄭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隊長,不好了,有大案子。”
高雲飛好久沒辦過大案子了,聽到這話,精神為之一振,馬上叫上相關人員出發了。
警車一路呼嘯而去,很快打破了城市的寧靜。
在車裏,鄭偉告訴高雲飛,剛才有個流浪漢跑來報警,說在一棟廢棄的大樓裏發現了一具女屍,具體情況要等勘察現場才能知道。
高雲飛帶著鄭偉趕到現場,看到那名女死者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腦袋迸裂,滿臉是血,雙手被捆綁著,躺在地下一動不動。再看周圍,除了一些建築垃圾外,沒留下任何有利的證據和掙紮過的痕跡,更不見凶器。
年輕的女法醫何彩妮上來檢查了一下死者,除了腦袋被什麼鈍器砸傷外,身上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何彩妮通過給死者測量肝溫以及屍斑的顏色推斷,估計死亡時間是四個小時前的淩晨五點。拍照取證後,說要將屍體帶回實驗室研究。臨走前,她拍了拍高雲飛的肩膀,說:“高隊長,可有得你忙的了,但別累壞了我親愛的鄭偉,他昨晚可是守著我到淩晨五點哦。”
何彩妮和高雲飛是好朋友。以前,何彩妮曾公開對高雲飛表示過愛意,但高雲飛並不領情,卻跟另一個女孩琪琪結了婚。後來,何彩妮為了刺激高雲飛,跟鄭偉談起了朋友。昨晚,是何彩妮生日,由於多喝了幾杯,有點醉意,鄭偉就在她家守到了天亮。
高雲飛聽了,微微一笑,曖昧地看著鄭偉說:“昨晚,你們肯定發生過什麼吧?”
鄭偉並不回答,隻是一臉的笑容。
何彩妮走後,高雲飛對鄭偉說:“馬上回去發個認屍啟事,看看死者是個什麼人。”
鄭偉立即領命去辦了。然而,認屍啟事發出了兩天,都沒有人來認領。高雲飛沒辦法,隻好讓鄭偉去調查失蹤人口,但仍然一無所獲。
高雲飛找不到頭緒,吩咐鄭偉去查刑事檔案,看有沒有類似的殺人手法。
鄭偉回到公安局,調出電腦裏的資料,審閱了三天三夜後,跑去對高雲飛說,根本沒有類似的案件,估計是個新凶手幹的。
案件一下子陷入了死角,高雲飛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天,高雲飛想到死者臨死前,應該會掙紮反抗,那麼手指裏可能會沾上死者的皮膚纖維。於是,親自去找何彩妮問線索。
何彩妮遺憾地告訴高雲飛,死者的雙手被繩子綁著,指甲裏根本沒有什麼纖維。另外,她又吐露,死者的腦袋上被發現三道砸痕,後腦勺那一道最為嚴重,還有兩條腿有被拖拽過的於傷。據推測,一定是凶手用鈍器將死者活活砸死,再用繩子綁住雙手,挪屍到廢棄大樓。說到這裏,何彩妮像想起了什麼,眨著眼睛說:“這個案子怎麼像五年前那件凶殺案?而且行凶手法一模一樣呢!”
高雲飛頓時目光一亮,忙問何彩妮是那件案子?何彩妮讓高雲飛去查檔案。她說:“你們檔案室應該能查得到。”
二
高雲飛聽從何彩妮的話,親自去檔案室翻閱資料。結果發現,其中的一本檔案上顯示,五年前,有個叫小美的女孩也遭到同樣的手法致死。因為證據不足,一直沒找到凶手。
“這個該死的鄭偉,居然這麼粗心。”高雲飛嘟噥著,翻開檔案後麵幾頁,發現上麵夾著一張相片。根據資料記載,這張相片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當時辦案的警察懷疑,是凶手留下的,所以特意夾在檔案裏作參考之用。他拿起來相片一看,上麵分別站著四個女孩,一個是小美,另一個是女死者,還有一個長得非常漂亮,但不知道是誰。第四個卻是他的老婆琪琪。
高雲飛覺得奇怪,琪琪是怎麼認識那兩名死者的?
傍晚,高雲飛拿著相片回到家裏。老婆琪琪正在廚房做飯。高雲飛走過去,將相片遞給老婆,問上麵的人都是誰?琪琪吃了一驚,反問高雲飛是怎麼得到這張相片的?
高雲飛指著上麵的小美和死者說:“這兩個姑娘已經相繼被人害死了,如果你不說出她們的身份,可能凶手永遠會逍遙法外。”
琪琪頓了頓,指著相片中的那三個女孩說:“我和她們是同學關係,她叫小美,她叫倪珍珍,那個叫謝婉婷。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成績最好的,長得最漂亮的是謝婉婷,家庭條件最差的是倪珍珍,她是靠社會救助的孤兒。因為學習成績差,經常被謝婉婷作弄。我和小美跟倪珍珍的關係不錯,所以常常會替她打抱不平。六年前,謝婉婷因為一次意外,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後來,大學畢業,我和小美、倪珍珍各分東西,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高雲飛問琪琪,謝婉婷是怎麼摔死的。
琪琪目光閃爍道:“不太清楚,好像是她晚上爬到天台去溫書,由於天台還在施工中,還有做好護欄,她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謝婉婷是六年前死的,相隔一年,小美就被人害死了,跟著是倪珍珍,難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死有什麼聯係?
高雲飛想不通這個問題,也懶得去想。他找琪琪問到倪珍珍住的地方,便打電話約鄭偉出來查看。
在路上,鄭偉很吃驚地問:“隊長,你是怎麼查到倪珍珍住址的?”
高雲飛說出了琪琪和死者的關係,鄭偉怔了怔,笑著說:“原來是這樣。”
一會兒,高雲飛和鄭偉找到倪珍珍的寓所,發現她是單身獨居,家裏沒有任何人。他們找鄰居了解情況,鄰居說倪珍珍在一家酒吧上夜班,每天總是淩晨回來。
高雲飛和鄭偉找到那家酒吧,肥胖的老板告訴他們,倪珍珍是淩晨三點離開酒吧的。高雲飛問他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老板搖了搖頭,說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線索又斷了,高雲飛感到十分可惜。回去的路上,鄭偉問高雲飛看不看球賽。說自己找人錄製了昨天的歐洲杯決賽,家裏還珍藏著兩瓶白蘭地,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看球賽。高雲飛是個球迷,由於白天忙著辦案,所以沒時間看電視。現在聽說有這麼好的事,馬上高興地答應了。
鄭偉帶著高雲飛回到家裏,先打開電視機播放錄影帶,然後拿來兩瓶白蘭地,和高雲飛一邊喝一邊看起來。
沒過多久,酒快喝光了,高雲飛感覺有些醉意,便歪在沙發睡去。
三
不知道睡了多久,高雲飛被鄭偉拍醒了。鄭偉指著腕表對高雲飛說:“隊長,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快回家吧!”
高雲飛摸了摸暈乎乎的腦袋,剛想站起來,卻隻感到腿一軟,便跌倒在地。他實在太困了,張了個嗬欠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