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詩行事太冒進,第一步就鬧得滿城風雨,驚動了警方。青拉計劃把貶毒基地從容城轉移到成州一開始就不順遂,簡之航十分震怒。
“我想見揮山。”於琴口氣冷淡,難得看見簡之航發怒,他急著轉移基地,也是想為他女兒留條後路吧。
“這我安排不了。”
“哈哈哈……”門外傳來一陣囂張的大笑,“揮山已是個廢人,屎尿都不能自理,你還見他做什麼!”
此人在房中站定,簡之航恭恭敬敬地起身扶好椅子,請他入座。
於琴望著他,臉上那條刀疤,像條蜈蚣,真醜,粗硬的發絲裏夾雜著白發,時間過得真快呀,都有白發了,小時候他還手把手教她辨認不同品種的罌粟呢。哼,居然西裝革履?他曾說過一輩子都不屑這樣穿!
“好久不見,粟。你,還是很美,我都已經老了。”
於琴冷哼一聲,“都老了。”砍山的眼神很複雜,她猜不透。
呂詩詩被推搡進來,跌倒在地上。
“小丫頭,還挺能藏哈!”砍山目露凶光,幾乎要捏碎了她的下巴,“毀了我的計劃,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有你兒子。”
呂詩詩滿臉是淚,“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兒子,他還那麼小。我,我會將功補過的,我,我已經想到了辦法,能擺平那些地頭蛇。”
“你有什麼辦法?”
“我會說服那些小頭目,推選一個老大出來,我們來扶植,讓他成為我們的傀儡。”
“放屁!”砍山暴怒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當老子今天才出來混!那幾個兔崽子這點錢就爭成這樣,沒火拚還能推出一個老大來?一火拚全暴露了,還怎麼做生意!”
呂詩詩哭著求他。
“讓她試試吧。”於琴打了個冷顫,砍山比從前更加暴戾,沒想到呂詩詩還有兒子,“現在隻有她最清楚成州的地下渠道,這爛攤子,她出麵收拾最合適。”
砍山漸漸收斂了怒氣,“好吧,這次你要再給我耍心眼,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呂詩詩悄悄看了於琴一眼,抹著眼淚出去了。
“老簡,這丫頭是你手下的人,這次出事,你也有責任!成州這地方頭目太多了,你盡快把那批軍火送過來。”
“是。我這就去辦。”簡之航也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於琴和砍山。
“你那丫頭,我昨天見到了,到處找你。你倒是狠得下心哪,認都不認。”
“你別打她主意,她隻是局外人,什麼都不懂。”
“粟,揮山交給你的秘密,你藏得太久了。你吐出來,我保證還你們母女自由。”
“我隻求見揮山一麵。”
“你還挺顧念舊情哈,對那老頭念念不忘。”
“他是你親哥哥!”
“屁!算計我,寧信手下也不信我!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卻讓你跟那什麼破瓦罐在一起。哼!”
於琴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還說這些做什麼。”
砍山看著她,眼角抽了兩下,“等這邊的事平息,我安排你回塔曼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