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把門外院場裏的青石板曬得發亮,穀子開始渾身燥熱,醉眼朦朧,他看著兄弟們和喜子姐姐等待的目光,思緒飛回到了昨夜的城後公路上。
“哎喲~~是誰在踢石頭,打得人家腿好痛呀。”對麵幽暗的公路上傳來讓穀子心跳不已的女子聲音,他整個人像入定了一般,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美麗姑娘。
“怎麼是你?”兩人異口同聲,驚訝地說道。
“咯咯~~穀子,你怎麼黑天半夜的不睡覺,這是準備到哪裏去呀?”美麗的姑娘笑看著穀子,穀子借著從公路邊人家窗戶裏射出的燈光,看到她臉上聖潔的微笑。
“有點煩悶,出來走走。你這是到哪裏去呀?”穀子有點害羞地問道。
“和你一樣,出來逛逛。”美麗姑娘向後甩動自己的秀發,用夜鶯一般好聽的聲音說道。
穀子感到很突然,怎麼會這麼巧遇到她呢?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後麵,慢慢地向前走。
穀子聞到淡淡的體香,不同於任何香水,這香是天然的,純淨的,溫暖的,讓人犯迷糊的聖女體香。穀子悄悄地深吸幾口氣,整個人覺得心曠神怡起來,他暗暗地挺直腰板,以讓自己顯得高大魁梧一些。
穀子此刻是幸福的,這是他長到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真男人了,夜色中,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穀子雙手插在褲兜裏,抬頭看著天空,烏雲已經開始散去,月亮從雲朵後麵露出了半張臉,稀疏的星星也若隱若現地閃爍著。穀子仰望著月亮和星星,心裏純淨如水,他偷偷地側頭看著身邊美麗姑娘的臉。她的臉在月光的映射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像天使一樣皎潔,他在心裏讚歎起來,希望這一刻變成永恒。
不遠處公路養護站的院落裏,值班人員正在播放熱播電視劇的主題歌《昨夜星辰》: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墜落
消失在遙遠的銀河
想記起偏又已忘記
那份愛換來的是寂寞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恒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常憶著那份情那份愛
今夜星辰今夜星辰
依然閃爍
今夜的今夜的星辰依然閃爍
像眼神點燃愛的火
想得到偏又怕失去
那份愛深深埋在心窩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恒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常憶著那份情那份愛
今夜星辰今夜星辰
依然閃爍
“這首歌真好聽。”美麗姑娘側著頭,巧笑顧盼地說道。
“嗯~~是好聽,好像是一部台灣電視連續劇的主題曲。”穀子聽得入迷,看著美麗姑娘調皮的樣子,點頭回答道。
“穀子,你將來準備考哪裏的學校?”美麗姑娘停下來,迎著月亮看著穀子問道。
“這個~~我還沒有認真想過呢?”穀子尷尬地揉捏著雙手回答道。
“下學期就要高考了,你現在還沒有準備?難道你將來準備在石城呆一輩子?”美麗姑娘驚訝地張著櫻桃小口,覺得穀子的回答不可思議,快語地問道。
“我真沒想那麼多。現在學習不太好,怕是考不上什麼好學校。”穀子心裏沒底,低著頭,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