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早點上班早自由，不用受家裏的管束。”小魚兒笑著說道。
“嗯。”穀子同意小魚兒的說法，認同地點著頭。
“今天真是倒黴透頂，那個壞蛋青蛙真是氣死人了。”小魚兒餘怒未消地說道。
“青蛙？”穀子不解地問道。
“對呀，青蛙。就是你喊得那個青蛙哥，壞蛋四青。”小魚兒仰著頭，調皮地眨著眼睛說道。
“哈哈~~不是青蛙哥，是青娃哥。”穀子笑著解釋道。
“就是青蛙，壞蛋青蛙。呱呱~~”小魚兒鼓起腮幫子模仿青蛙叫道。
路燈下，穀子被小魚兒說話的搞怪神態給逗樂了，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他發現小魚兒說話的時候，雙唇會像魚兒一樣遊動，風情萬種，顯得與眾不同。
“小魚兒。你的嘴唇會遊動，像一條小魚兒。”酒精開始起作用，穀子無法控製住自己，把心裏默想的話脫口說了出來，話說出後，他馬上就後悔了。
“哈哈~~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我的嘴。真的像小魚兒一樣遊動嗎？”小魚兒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穀子，暈暈乎乎地問道。
小魚兒長這麼大，家教嚴格，從來不沾酒，可是今天卻被四青忽悠地喝了三盅白酒，此刻酒精上頭，有些眩暈迷糊。
“叫你喊人，喊到哪裏去了，怎麼才來？今晚的生產任務完不成，我扣你們獎金。”突然，一個壯碩的胖女人從暗處走出來，大聲地訓斥道。
“組長，人我已經喊來了。不要扣我獎金了，我這就進去幹活。”小魚兒見到組長後，瞬間溫順的像隻貓，她陪著笑臉說道。
“這人是誰？我叫你喊得四青呢？這是你喊回來的四青，他什麼時候變年輕了、變瘦了、而且變瀟灑了？”車間組長一把拉住欲走的小魚兒，用挖苦的口氣問道。
“組長，四青他喝醉了。這是他的表弟，來代班的。”小魚兒顯得有些怯懦地回答道。
“這個渾蛋四青，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小魚兒，你快把這個小夥子帶到車間裏去，教他幹活。最近生產任務很重，得抓緊時間幹。”車間主任吩咐道。
“是，組長。請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小魚兒雙腿並立，舉手行禮，嬉笑著應答道。
穀子隨著小魚兒，推開一扇厚重的保溫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香濃的混合氣味和哢嗒哢嗒的機器聲響。兩條生產線正在熱火朝天地運轉著，生產線上很多穿著工裝的工人們正在忙碌著，男工人們負責搬運貨物，女職工們負責包裝。
車間的生產線是半成品包裝，自動化程度很高。
機器的上半部是一個巨大的有機玻璃做的梯形漏鬥，裏麵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兩隻香煙長度的白色煙卷，另一側的漏鬥裏裝著海綿頭。盤狀的過濾嘴包裝紙卡在機器裏，勻速地轉動著。梯形漏鬥下部的最窄處，煙卷在抖動中快速地通過，被刀片一分為二，從下麵的出口出來的時候，已經和海綿頭對接包裝在了一起。
自動傳送帶旁的女工，手腳麻利地挑撿出殘次品，扔入旁邊的垃圾筐中。品相良好的香煙繼續沿著自動傳送帶進入下一個放有包裝紙的自動包裝機，出來後就是一包包已經包裝好的香煙，通過傳輸帶繼續進入下一道程序。
自動傳輸帶的後段兩側，並排坐著六七個女工，她們正熟練地折疊著香煙紙盒，快速地抓起十包香煙擺放進去，然後用透明包裝紙包裹上，遞給檢驗員，用烙鐵蓋上記號，放進紙箱裏。紙箱裝滿後，再用膠帶密封入庫。
“穀子，你坐在這裏。你的工作就是擺放香煙。隻要往她們已經折好的紙盒裏按同一方向擺放十包香煙就行了，後續密封的工作我們來做。”小魚兒將穀子領到後段的包裝流水線上，把他安排在一堆女工中間的空位上。她繞過流水線，坐在了穀子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