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空城中離開的路上,並沒有任何人出手予以阻攔,對於林天來說,落空城是一個令人傷懷悲沫之地,守望在這裏離他而去,讓他片刻都不想繼續停留在這裏。
獨孤小月默默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不停的教訓著小雪,言說若非是小雪讓對方生出了歹意,否則的話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一係列事情。
對此小雪隻能保持沉默的低著小腦袋,雖然滿腹的委屈,卻是不敢得罪自己的這個惡魔主人。
“長的好看難道也有錯?”嘴裏小聲的嘀咕著,然而卻是逃不過獨孤小月那雙聽覺敏銳的耳朵。
“還敢頂嘴?”伴隨著一聲慘叫,小雪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想當年完美跟隨在她身邊的時候,可是沒少挨踹。
從落空城中離開之後,眾人再次進入了茫茫無盡的一片大草原中,一路上林天都是麵無表情,他的手中握著守望的那顆凝實的淚珠,獨孤小月也沒有再繼續責備小雪,默默的跟隨在的身後,很是安靜。
與此同時,在落空城的城主府邸之中,接風洗塵的晚宴結束之後,馨兒被落空城城主安排入住了一處環境幽靜的別苑,在府邸議事大廳中,所有的客卿長老紛紛落座在下首,將目光投望向高高在上的城主。
落空城城主名為古刑天,在古族之中也是少有的涅空八重天的強者,曾經在三千年前與被西界妖族的一場大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除卻被封為一城之主外,同時還被破格提名為古族的長老。
三千年的歲月洗禮,沒有人知道古刑天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何種的境地,也正是因為知曉自家城主的那些諸般傳聞戰績,在座的眾位客卿方才會對今日之事充滿了疑惑。
按理說,以古刑天的強橫修為,區區一個林天必然是手到擒來,然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城主大人居然就這樣放任對方走了……
議事大廳中的氣氛很是安靜,眾人都凝望著古刑天,然而卻是等待了許久,也不見城主大人發話,幾名客卿長老頓時有些按耐不住心頭的疑惑,站起了身來。
這幾人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那古刑天緩緩抬手,道:“本座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
“大人,那林天固然是有著青年一代最強者的稱號,但是落空城中高手如雲,他不僅打傷了小少爺,還傷了一位客卿長老,如此放任其離去,豈不是讓我城主大人的威嚴受損?”一名客卿長老忍不住開口說道。
“衝突的起因乃是無風那孩子的冒失,至於那被打傷的客卿長老,乃是技不如人,我們又何必去得罪那林天?”古刑天搖了搖頭說道。
幾位客卿長老又要說些什麼,古刑天卻是揮了揮手製止下去,道:“修煉界青年一代的最強者決戰,我們古族並未參與,因此與那林天之間也沒有絲毫的仇隙,何況那林天在名義上還是聖地至強者的傳人身份,一旦我們動了他,萬一引來聖地強者的怒火,如此巨大的過失,誰能承受?”
說到這裏,看到下麵的一眾客卿長老還是一臉的疑惑,古刑天淡然一笑,繼續說道:“根據我們古族得到的消息,那林天與中土五大族,以及東界三大宗門,乃至於西界的妖族都有仇隙,縱觀修煉界中各方勢力,唯有我們古族與之算是和平相處。”
言盡於此,古刑天便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幾名為首的客卿長老眸光閃爍,顯然是猜想到了什麼。
“大人的意思是,昆山派掌門讓其女兒將消息傳過來,實則是為了讓我們古族也卷入這趟渾水之中,並且還有意的要拿我們當槍來使?”一名長老大膽的猜測道。
“甚至於,依據老夫的推測,那馨兒很可能早就知道林天等人的身份,侍女春兒慫恿無風少城主前去搶奪雪狼,估計也是有意而為之。”另外一名長老繼續分析道。
“昆山派乃是東界天火劍宗的一個下屬宗門,如此算計我們落空城乃至於古族,委實可恨!”一名脾氣略有些暴躁的長老聞言之下頓時拍案而起。
聽著為首的那幾名長老的推測和分析,在場的眾人紛紛露出了然之色,高坐於首位上的古刑天嘴角含笑,對於手下的這些人能夠很快轉過彎來,顯然很是滿意。
“大人,昆山派此舉居心不軌,我們當如何應對?”為首的那名年邁的長老站起身來問道,眾人頓時紛紛噤聲,將目光投向古刑天。
“我這就去將那小丫頭抓起來,居然膽敢算計我等!”一名客卿長老一臉憤然的站起身來,請命要去將馨兒抓起來。
“那些各方勢力想要對付林天,便讓他們去對付好了,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古刑天淡然一笑,至於那言說要去抓人的客卿則是被他以眼神製止。
議事大廳中以古刑天為首的眾人正在商議此事,與此同時在馨兒所處的那座別苑中,一塊玉簡飛射向空中,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