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屁股重重的撞上黃鼠狼的大腦門上。
“啊!”他失態大叫了一聲,左顧右看,也沒見著是誰扔了塊石頭下來,不舍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孩,卻又不得不快速爬上牆頭離去。
“誰?”隻見一個少婦提著燈從前院走了出來,雙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見到院中莫名躺了一個小孩,吃驚的大步走了過來。
“小少爺?”那少婦將燈光打在王氏之子的臉上,一眼便認出了他,隨後用手推囊著他的肩膀,稍會兒,一個村夫穿好裹褲聞言也急忙趕了出來,可見這小少爺無故暈死在自己後院也被嚇得不輕,村夫急忙將他背進前院。
“你還杵著幹啥,快去叫人通知王夫人,讓劉大夫也過來瞧瞧,這小少爺如果在咱家出事,那我們可擔待不起!”村夫回頭看見妻子還在院中被嚇得不清,暴躁的吼道。
村婦聽言也慌裏慌張的跑出後院,見他們紛紛出了圍院,隔院的狗兒也從圍牆那邊翻了過來,一口含住我,那鹹鹹的口水黏黏的掛在我的石身,呃……
它輕巧一躍,又迅速回到了李更生的後院。
“想不到你還真是石頭精……”那肥嘟嘟的地鼠挑了挑指甲,小眼睛不屑的瞟了瞟已經又變回了那十歲女童的我“這都能修成肉身。”話畢,又兀自跑到我肩頭上撓了撓腦袋。
“咕咕,你去王家打探一下,看看這管家都在幹嘛。”這小地鼠聽言先是不甘心的慢慢悠悠的從我身上縮了下去,落地後老狗一個巴掌給它拍去,它立馬縮成一個球,圓潤的滾了起來。
抬首微眯,這夜快過去了。
不知什麼動靜驚動了李更生夫婦,他們還未穿好裹衣就急急忙忙的從裏屋跑到後院,那胡蓮花壓著嗓子叫道“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在這?那王大地主,不知發什麼瘋,叫人拿著火把在前院守著呢!”
“媳婦,咱們先把衣服穿好了出門去吧。”
“嗯,那個……狗子,剛才我重新替你縫了件衣裳,你去試試,我和你爹先出啦!”胡蓮花將衣服遞到我手中,大聲說道,也不知刻意說給誰聽的,然後眼神朝後院的牆角處瞟了瞟,又小聲說著“那有個狗洞,如果我和老李出了事,你就從那爬出去吧。”
還未等我回應,他們就慌張的跑了出去“來了來了,王大地主,這大半夜的什麼事兒勞煩您大駕光臨。”
我看了看那牆角鬆軟的土地,用腳踩了踩,果然有個洞,狐疑的朝老狗兒看去,它愣了愣,然後帶有怒意的搖了搖頭“汪汪!”
“不是我挖的!”
看了看手中的粗衣,示意老狗撇過腦袋去,它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爪子。
三兩下穿好衣服就往外趕了出去,這答應了幫李更生守住租屋的事兒還沒有辦成就溜走,況且還是從狗洞裏鑽出去,想了想過真辦不出來。
“好你個大膽的李更生,是不是今天中午對加租的事兒懷恨在心,這大半夜的將我家小少爺擄去,本想擄到自家後院,卻被隔壁的朱氏看到了,將小少爺拋在朱氏院中!”
“不知管家大晚上的在說什麼胡話,為鄰十多載,你難道未曾發現我爹爹根本不會武功,又怎麼從這王大地主家的高牆中爬進去?又在毫無人知的情況下將小少爺擄出守衛森嚴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