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起沒有追問,自己的兒子他是了解的,多半是又做錯了事,還是很大很大的錯誤。一時間老淚縱橫,不停搖頭,使勁用拳頭砸著雙腿。
周軒這才將事情經過大致敘述一遍,白雄起無比絕望,失聲痛哭,“逆子!這個畜生!從來沒有讓我省過心,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哪裏對不起他!”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白芮良知未泯,及時收手,要不是他的幫助,我現在可能就被劫持走了。”周軒誠懇道。
“周軒,難為你現在還替那個畜生說話。罷了,罷了,死就死吧,就當沒這個兒子,人生在世,終究逃脫不過一個死,早走晚走都一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又不止我一個。”
罵歸罵,痛心疾首的白雄起還是流淚不止,長籲短歎,直言沒法回去跟老婆交代,她非得當場跳樓不可。
經過和警方溝通,周軒還是帶著白雄起等在了醫院手術室外麵,雖然於事無補,但這樣感覺和兒子距離更近。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清晨時分,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白雄起連忙起身,但雙腿軟麵條似的,縮在了地上。
疲憊不堪的醫生護士走出來,白雄起掙紮著沒起來,坐在地上急急問:“大夫,我兒子他?”
“手術很成功,但尚未脫離生命危險,需要監護,任何人不得進入病房,希望配合。”
緊接著白芮也被推了出來,白雄起伸長脖子想看兒子一眼,可是腿不爭氣,到底沒看到。兒子不省心,白雄起早早的有了白頭發,一夜的煎熬讓他鬢邊已經全白了,看上了老了至少十歲。
“白總,小芮會好起來的,這下該放心了吧。”周軒幾乎是將白雄起抱起來的。
“他要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雄起低頭落淚,這句才是真的,發狠讓兒子去死的話,都是違心的。白芮暫時醒不過來,周軒讓白雄起先回去休息,因為至今還沒告訴白芮的母親真相,她還以為父子倆都在外麵忙,家中的安撫工作也很重要。
從醫院回來,周軒沒去創富大廈,而是回到家,倒頭就睡。上午虞江舟打辦公室電話,卻發現沒人接,才發現周軒沒上班。無緣無故,周軒不會不來,虞江舟更覺擔心,又撥打周軒電話,卻是管清接的。
“管清,你師父呢?”虞江舟問道。
“那個,俺師父睡覺呢!”管清說道。
“撒謊,你師父怎麼會大白天睡覺?”
“昨晚思念江舟師娘太多了吧,早上沒醒來,嘿嘿。”
“你把電話給你師父,我有話問。”
直到聽到周軒略帶沙啞的聲音,虞江舟才笑了,“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怎樣了呢!”
虞江舟還在平原拍戲,周軒打算暫時不告訴她真相,等回來再說,勉強笑道:“在家裏還能怎樣,文姬歸漢籌備的怎樣了?”
“嘻嘻,還不錯,試鏡後,奧威導演還是挑出很多問題,說我顧盼生輝,不像是拋家棄子的文姬,而且啊,太顯年輕了,要特意在眼角畫上幾道皺紋。不過,整天跟你熏陶在一起,讀起書來,還很像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