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閆平川的專車,隱約可見後麵坐著一個人,不是恩師又是誰。閆平川親自過來送行,令周軒誠惶誠恐。
親自打開車門,周軒畢恭畢敬將閆平川迎下來,剛想說何勞大駕,卻見司機從後備箱裏取出兩個行李箱,不由愣住了。
“周軒,我跟你一起去吧。”閆平川說道。
非常意外,周軒還沒回答,裴勝男笑嘻嘻道:“沒關係,可以拒絕,狠狠拒絕。”
怎麼可以!閆平川的舉動讓周軒感動不已,連忙說道:“老師同行,學生不勝榮幸!”
那邊虞江舟看到這一幕,心裏也猜到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管清呲牙衝虞江舟壞笑,她隻當沒看見,有時說過的話不能全部算數,裴勝男跟著,自己真的就不去,那才是傻瓜一個。
因為閆平川同行,飛機上,倒是讓裴勝男得了便宜,父女倆一左一右愉快交談,很像是一家人。
“哼,裴勝男就是故意的,這次把老爹都給搬出來了,早知道我讓我爸也來了!”坐在沙發上的虞江舟不滿地小聲嘟囔。
“又來了,虞董就算來了,可能也不管用。”苗霖微微搖頭。
“現在就是拚爹的年代,苗苗,你爸臨終前是不是也給軒壓力了?”
看著有些神經兮兮的虞江舟,苗霖白了她一眼,拿起一本雜誌擋住臉,不再理她。管清從對麵湊過來,勸說道:“江舟師娘,這就是你不對了,閆校長人家是有職務的,一舉一動都很敏感,俺倒不是說勝男師娘,哦,勝男阿姨沒這個麵子,就算閆校長再疼她,也沒糊塗到有求必應的地步。閆校長,那代表的是一個群體,一種態度,你咋就不明白呢,還說話那麼大聲,當大家耳朵都不好使。”
虞江舟微微一怔,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鬱悶的往苗霖身上一倒,“其實我也沒說錯,這就是拚爹的年代,誰讓我爹不代表群體和態度呢!”
“嗬嗬,你啊,每天都是自己嚇唬自己,連大腦正常運轉都不會了。軒現在是什麼身價,他要是有其它想法,誰又能攔得住。”苗霖笑道。
“嗯,我也覺得最近挺弱智的,沒法理性思維。管清,以後師娘這個位置就給你得了,你師父沒看錯人。”
管清沒吭聲,虞江舟用腳踢了他一下,“臭小子,怎麼不說話啊!”
“嘿嘿,讓俺說啥?俺要是答應了,你說俺有野心,要是不答應,你又說俺偷懶不幫師父。再說了,說這些還早呢,俺還有妹妹,將來還有更多弟弟妹妹,俺能跟著師父就行。”管清說道。
“不怪你師父疼你,懂事兒又識大體。唉,我將來要有個你這樣的兒子就好了。”說到這裏,虞江舟立刻補充,“我說的是智慧。”
大家的笑聲吸引了周軒的注意力,卻看到管清暗中衝他擺了個OK的手勢,會意一笑,難為這個徒弟了,公事兒私事兒都離不開他的從中協調。
“周軒,我在美國也有幾位學術界的朋友。”閆平川說道。
“如果老師的朋友方便的話,歡迎他們參加晚上的酒會。”周軒連忙說道。